四叔,那个高兴起来会咧着嘴爽朗的笑,会把我高高的举起又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蹭着我的脸蛋的男人,很像我的阿玛。 小时候,不止一次地叫十四叔为“阿玛”,额娘听了都会喝止我。她说,我的阿玛永远都只有一个,而十四叔,只是我的叔叔而已。 时常夜里,我睁开眼睛醒来,房内的灯仍未熄,额娘倚着床,反复摩挲着手里的一颗玉坠儿,那是一朵白色的花,是额娘最宝贵的东西。 有时,额娘看得出神,竟不知不觉笑出来,眼角微微弯起,脸颊边的酒窝又圆又深,这样的额娘真美,别人也赞叹过我的容貌,可是我深知,我虽像她,却永远不及。 只是,那样连眼睛都会笑的额娘,瞬间又会难过地流出眼泪。 而十四叔每次看到额娘哭得通红的眼,只会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