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表情,眼中的戾气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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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亭子里,八格格嘉泠、十格格嘉滢、董鄂?布勒金、赫舍里?慕尔登额和阿吉达围坐了一圈,石桌上摆了满满四盘点心和一壶微热的菊花茶,遣走了嬷嬷和伺候的宫女们,五个小姑娘开始边吃边聊。
嘉滢嘟着嘴巴抱怨那菊花茶淡而无味,还是董鄂姐姐酿的梅花酒好喝,又说慕尔登额来晚了,春天酿的十坛梅花酒不到秋天就被那些阿哥们骗去喝个精光。
嘉泠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还好意思说,十三哥偷偷藏了半坛子说要待生辰的时候喝,你却威胁他,不分你一杯就向别人告密。酒是讨到了,结果你刚喝了一口就醉得不省人事,害得十三哥被皇阿玛罚,额娘是怎么说你的?”
其他三个人都痴痴地笑,嘉滢吐了一下舌头,紧紧抓着慕尔登额的手,叫道:“八姐你就会欺负我,哼,这回我也有伴读了,不用再被你们当成小尾巴了。”
又转过头命令慕尔登额和阿吉达:“你们俩都听我的,不许理她。”
阿吉达却拽住慕尔登额的另一只手,紧张地说:“姐姐是我的,只能和我玩。”
慕尔登额拍拍阿吉达的头,耐心地教导:“阿吉达,十格格是公主,不能没有规矩。我们以后要一起读书,也要一起玩,就像以前在家里时一样。”
阿吉达懵懂的点点头,又困惑的皱着眉
2、公主伴读 。。。
头:“可是没有额娘,姐姐,额娘在哪儿呢?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来?”
大家知道慕尔登额的额娘不久前才病逝,脸上都流露出难过的神色,尤其是董鄂氏,她的额娘是七月里去世的,所以原本定下的入秋大婚也因为孝期而延到了三年之后。联想到了自己和慕尔登额的处境相似,感触也就越深。
慕尔登额不忍大家因为她的事而感怀,于是寻了个别的话题,试图将气氛调节上来:“八格格,刚才听你提到了十三阿哥,其他几位阿哥都是什么样子?给我描述一下吧,我很想知道。”
嘉滢得意地晃了一下头,抢先道:“十三哥和我们是同一个额娘,十三哥可好了,功课好,骑射也好,长的也好看,还带我们去捉鱼放风筝。”
嘉泠不理在一旁发花痴的妹妹,郑重其事的为慕尔登额逐一介绍,当然说的都是优点:“大哥威武,二哥勤敏,三哥文章作得好,四哥的字写得漂亮,五哥马骑得好,七哥画儿画的好,八哥温和,九哥和十哥会玩很多花样,十二哥心善,十三哥和十四弟比较要好,两个人无论功课还是骑射都不相上下。”
“对了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嘉滢故作神秘的朝慕尔登额和阿吉达一笑,趴在她们耳边轻声耳语:“董鄂姐姐是我们未来的九嫂。”
慕尔登额惊讶地转头看向脸色微红的董鄂氏,忙笑嘻嘻的说道:“董鄂姐姐,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去讨杯喜酒来吃,新娘子可不能小气了。”
话音未落,“董鄂氏粉拳”便轻砸到了嘉滢的肩上。
“滢儿,就你话最多,待会儿我让小厨房多备些糕饼,堵得你不能说话!”
“董鄂姐姐饶命啊!八姐救我——”
远处,躲在假山后偷懒的四个人整齐划一地探出头,寻声望去。
“你们听,是谁在那边?”其中个子最小的少年忍不住问道。
旁边穿宝蓝色长袍的少年笑道:“听声音是十妹妹。”
“董鄂好像也在,九哥,我们过去。”
一个脸蛋圆鼓鼓的少年刚要起身,被另一个人拉住,只听他懒洋洋的说道:“你过去做什么?十妹妹的伴读今天进宫,她们一定都在那边。哼,老狐狸的孙女,不见也罢。”
“九哥说的对,我们去练布库去。十三哥,刚才是我没用全力,等一下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个子最小的少年一把拉起穿着宝蓝色衣服的少年,一脸的不服气,又转过头朝另外两个人说:“九哥,十哥,你们可要做个见证。”
“比就比,十四弟,输了你可不能再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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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尔登额将章佳氏的贴身宫女玉欣临走时热好的牛乳子端到阿吉达的嘴边
2、公主伴读 。。。
,她却只是拧着眉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尚冒出些许热气的青花瓷碗。
“不喜欢这个味儿?”
阿吉达摇摇头当做回答,微闭着眼睛一副困极了的模样。慕尔登额将碗口端到鼻翼下嗅嗅,然后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啧啧,好膻!”她放下碗,急忙跑到桌边,举起茶壶拼命用茶水漱口。
“呵呵。”阿吉达侧过身,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还笑,快躺下睡觉。”慕尔登额重新回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忍不住嘟囔道:“你的身子也真够弱的,进宫第一天就倒下了,水土不服也不会这么快吧。”
然后又用手探上阿吉达的额头,放松的吐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烧。”
“姐姐,我害你不能和格格姐姐们去看戏,你生我的气吗?”阿吉达乖乖地看着她为自己掖好被角,怯怯地问。
“只要你不在床上赖着不起来,我就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