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都下了底,少了一一个我帮你们下,你们别搞生份了。”我下了钱。
“要你管什么屁事,”平安扔了我下的底钱。
我看着他那凶巴巴、红红的眼睛,便借口缝纫铺有事离开了。
可能我托平安的手有点重。看我个头不高,身板小而瘦估计能揍赢我,喝酒又壮了胆气,骂驾咧咧地一路跟着骂好久,我并不搭理他,后来众乡邻看不过去,把他给推回去了。
等到晚上吃过饭,我与父母正在家看电视,平安气势汹汹地闯入我家,骂我拉偏架故意对他下手。
都闹到家了,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与人骑”!
“有什么事对我说。”父亲拉着他的手还对他说好话,“牛牛还没成家不懂事。”
而平安则不知好歹,还用脚往我身上踹。
“太不像话了,都打到家了。”母亲生气地嚷起来。
我年少轻狂,便用了在安阳学的太极推手的暗力,一招“揽雀尾”顺势而上,左手掌轻轻一推,三分力道印上了平安的前腰肚脐,意外便发生了。
平安被推出我的大门丈余,整个人退摔至院中,后脑壳碰在院中土层夹着的碎瓦片上,不省人事。
闻讯赶来平安的妻子扶起他,看满头是血,大哭起来——
“死人了呀,打死人了……”院子被搅得乱成一锅粥。
我赶忙跑着去找村子里挨着几家的村支部书记去我家维护现场,又飞快地去寻村医。
等我寻来村医时,平安已醒了过来,我沉重的心才放了下来。平安的哥曾经是村部民兵营长,怒气冲冲地甩了我两个耳光后被众人托住。当时看到平安伤得挺重,理解他的心情,强压住了怒火,如果再出手,我肯定会再不妨教训他一下。
村医在我家的门口打着手电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叫人用椅子,把平安抬去了村卫生所,后来听说缝了七针。
医药费前后花了近三百元,总算平息了事态。平安后来虽常见面,再也与他没了交际。或许他一生都在反思这件事与记恨着我吧?
从这若年以后,也有少数人挑衅,但再也不敢与我动手了,只是使一些小人技俩罢了。
武力,有时更强有力地震慑他人惹事生非!
“莫使金樽空对月”!李白诗虽好,而酒后失态,酒后亦误事。更何况时至今日,酒后亦不能驾车。喝酒在我心中,过早地烙下了“酒是穿肠毒药”的警句,再也没有那飘逸豪情中“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念头了。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轻易与人端杯喝酒。
如果没有经济能力,生活同样是让人受窝囊气。
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只是,这个道理我明白的晚了点,后来却一直没能乘上时代致富的末班车。
26
只见村前河岸上,乔林枫叶雨纷纷,一醉一茫然……
琳走之后,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父亲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私下又请了两位年长有威望的手艺人,去说合与琳订亲,都遭到了其家庭的婉言拒绝。
浑浑噩噩地过完了冬月,村里来了征兵的任务,那时农村兵复员无工作,当兵工资又少。而我却认为——
保家卫国,服兵役义不容辞!
再说也是人生历练的机会。
小二辍学也常来玩,我便把消息说与他,并且说部队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也可以增添视野。
我便与他去报了名,那时体检在县民兵训练基地(现在的职业高中),镇上统一调大巴车送过去的。
到了晚上六点才去了县里,安排吃完饭后,又送到宿舍休息,那时条件差,各乡镇挤在一个空旷的楼层里,里面按顺序放满了单人上下床。
由于时间早,不到九点,体检的年青人有的侃大山,有的打扑克,那时看书的人却少,但“炸金花”却很流行,而且全县是不是一致的,都玩这种游戏,两角钱的底钱。小二围着一帮人后面看。
我看了好久书,仍见小二观战,我知道他喜欢玩却没钱。便起身叫他。
“弟,咋不玩?”
“没钱哥。”见我叫他,便回过身走过来。
我掏了五元钱出来递与他。
“输了就别玩了,去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