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冰肌玉骨,懂不懂?”
“好好好——诶,你摸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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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来的杜若瑶有些委屈,隔着睡衣点一点:“是么,我看它蛮喜欢的。都挺起……”
娄夏窘得脸颊通红,捂住她的嘴巴:“……别说了。”
杜若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掌心,娄夏便像触电一样拿开,对上那双比水晶还要明亮的眼睛,她只觉脸颊滚烫,心跳如雷,女老师的嗓音清澈,轻轻柔柔地传进耳廓:
“不说话……那可以继续做吗?”
醉意中,娄夏的第一次高潮来得毫无预兆。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也是此生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
一阵朦胧中,她听见自己发问:
“今天,刚才,为什么你不回答呢?”
杜若瑶的气息落在耳边:“想听我回答?”
娄夏攥着她的衣领:“嗯。”
杜若瑶似乎是笑着的:“那你问。”
“杜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杜若瑶顿了顿,一只手从下而上扼住她纤细的脖子,似乎是在惩戒,却一如既往没用什么力气:“不要叫我杜老师,这时候……不要叫我老师。”
这还是第一次娄夏被她要求换个称谓。
不叫杜老师,那叫什么好呢?
娄夏要非常用力才能从凌乱的喘息中抽空连续些与她对话,要更用力才能如往常一般思考。
“杜若瑶,”于是她清楚地唤她的名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嗯……”杜若瑶沉思,“……昨天?前天?……要不就算上个星期开始的?”
娄夏刚想说些什么,张口却是一声舒服的短吟,她有些泄气,却见杜若瑶笑得像狐狸,上挑的眼角带着明晃晃的狡黠:“信不信?”
娄夏忽然就很有感觉,却又不想在此时失态,于是咬紧了嘴唇,赌气般把脸偏向一边,而这下却把耳朵留给了身上的人,那双薄唇缓缓贴上,沿着耳廓勾勒描绘,轻轻地呢喃:
“喜欢不知道,但如果说动心,大约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吧。”
娄夏的声音在颤抖:“多、多久以前?”
高一那年的《驴得水》小品,杜若瑶偶然撞见娄夏给杨青讲戏。晚自习结束后,偌大的教室里只开了一盏灯,当时杨青不太想演张一曼这个角色,觉得原著里的她对待自己也太过轻浮草率,什么都要靠“睡服”,虽然他们改编的小品剧本把这部分阉割了百分十九十,杨青还是不情不愿。
娄夏盘着腿坐在桌子上,对她说,其实我很喜欢张一曼。
杨青摇摇头:我也很喜欢,只是她自毁倾向太严重了,我认为即使是为了大义,也不该如此作贱自己。
娄夏叹了口气:她的自毁倾向不是天然存在的,她失去了所爱,被迫来到这所学校。她的心此前已经被填满,所以她不会爱上任何人,她作为女性的优势从此不带任何感情,所以才能好好地被利用。
杨青有些惊讶:你吃错药了?
娄夏呲牙,从桌上跳下来:好杨青,演嘛,演嘛。
杨青点点头,娄夏高兴得放起任素汐唱的那首歌: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
杜若瑶在教室后门,不知听了多久。后来被娄夏推到操场,静谧的秋夜里,她很想问,娄夏,你知道张一曼失去的所爱,是谁吗?你知道她的那名情郎,为何要为她梳妆吗?多次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那些年,我真的很不想看你在大家面前学驴叫呢……”
“我的小驴……只能叫给我听。”
海浪拍打在礁石,有海豚从海面跃起;一缕阳光终于穿过绵厚的云层,暖意在所及之处弥漫。
这一夜,窗外没有下雨,但娄夏的心里却湿漉漉的。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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