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俭睇了她一眼:“刘芷月和刘曦离开了南明。”
“出过这样的事,希望这位刘姑娘以后可别折腾了。”沈姮在心里叹了口气。
悲观和乐观其实就在人的一念之间。
如果总是把过去的事锁在心里,将会永远走不出来。
女子在封建时代的路本就艰难,若不能自己想通,为自己选择出最合适走的路来,最后只能一辈子在痛苦之中徘徊。
“她的事,有好些让人疑惑的地方还未解。”谢俭总觉得中间少了点什么,若是想得出来,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沈姮忙说:“不过就是姑娘家一时义气,觉得和大姐关系不错,就想为沈家出口气。阿俭,再过几个月便是举人试了,你好好应考,莫想旁的事。”
这事就别多想了。
正说着,驿站已到。
沈姮又交代了几句,才朝着铺子里去。
就在她刚走过转角,便见一名颇为眼熟的老媪背着包袱,满脸愁容的朝着城门口走去。
沈姮觉得眼熟,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这不是刘芷月身边的冯嬷嬷吗?她还记得在禹州孟家时,这位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刘芷月,结果还被罚。
这才多少日子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看着也比在孟府时见到的老了好几岁,穿着又是普通的老媪粗衣,一时竟没认出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难不成被刘芷月赶出来了?
沈姮正要收回目光时,就见那冯嬷嬷身子一晃,昏倒在地上。
“不好了,有人昏倒了。”旁边人见状,赶紧去扶人。
立时,不少有人来帮忙。
“这是谁家的老媪啊?有没有熟识的人?”
“先送到医馆吧。”
沈姮对这位冯嬷嬷还挺有好感的,上前:“我认识她,我来送她去吧。”Μ。
医馆内。
老大夫把了把脉后,摇摇头。
沈姮心一沉,不是吧?得了不治之症?所以刘芷月才不要她了?
听得老大夫道:“没什么大事,是饿的,这几天估计没好好吃食,这家里人也太不孝了,怎么可以饿着老人呢?”随即吩咐医徒去泡一碗炒米来。
沈姮:“……”大夫,您老就不能先说再摇头么?
很快,医徒把泡好的炒米端来,小厢房里飘着一股子的米香。
“等温了,就喂给她吃吧。沈娘子,她是你什么人呀?”老大夫正是治小旻儿的那位。
“也就几面之缘,见她倒在路边,就扶过来给您看看。”沈姮道。
老大夫点点头,一脸赞赏地看着沈娘子:“你时不时地搅一下这炒米,温了后喂给这老媪吃吧,只要体力恢复了就不会有事。老夫先去外面看诊。”
沈姮忙施礼送着大夫出小厢房。
此时,冯嬷嬷缓缓醒来:“沈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