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流深眼神微亮,显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笑意:“好。”
卫流深把小盒放到一边,说:“今天录节目的时候,我发现你和穆南星似乎相处得还不错。”
许荫“嗯”了一声,笑着说:“我决定和穆南星做朋友了。”
虽然意外,卫流深脸上却不露端倪,他的七情六欲很少为许荫之外的人显现,所以总是一脸空白的表情,让人看不透摸不清,于是给他贴上“高冷”、“孤僻”、“不近人情”之类的标签。
许荫接着说:“你昨天和她单独‘约会’过,难道你没发现她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吗?”
卫流深顿了顿才说:“发现了,但除非遭遇重大变故,否则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不能确定她是真的变了还是在表演,我建议你不要轻易相信她。”
许荫点点头:“我会看着办的,你不用担心我。”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穆南星,许荫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礼物我帮你还给卫流深了。你还好吗?]
梵音听见信息提示音,刚把手机拿出来就被卫明臣夺了过去。
“你干嘛?”梵音伸手去抢,“还给我。”
卫明臣把手机丢到车后座,紧接着用力掐住梵音的下巴,阴恻恻地说:“你刚才说我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段时间他忙她也忙,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都快忘了被他暴力对待的滋味
了,尖锐的痛觉刺激着脆弱的泪腺,眼里迅速蓄满了泪。
“好疼,”梵音抓住他的手腕,用哭腔央求:“卫明臣,你放开我。”
她越是这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越想蹂躪她,让她哭得再凶一点,反抗得再激烈一点。却又忍不住心软,她脆弱得就像一只易碎的花瓶,如果真的弄伤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修补。
与此同时,慾望像迎风的野火,一点即燃。
他不想成为一个轻易被美色迷惑的孬种,咬着牙把翻騰的慾望压下去,随即松开手,不再看梵音一眼,开车上路。
雪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座城市。
梵音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完全消失。
她不看卫明臣,也不跟他说话,静静地看了一路的雪。
就这样僵持到走进家门,梵音的态度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主动投怀送抱,双手环住卫明臣的腰,一边紧貼着他,一边仰脸看着他,娇声软气地说:“对不起,我那句话说得太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可我不是想和许荫化敌为友嘛,不维护她怎么显示出我的诚意,我只能呛你了。”
卫明臣垂眼看她,虽然依旧冷淡,但至少怒意已经消散了。他嗤笑一声:“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那句话就是真心的。我承认,我就是个低级的人。那你呢?和低级的我搞在一起的你,是不是下贱?”
梵音微笑着说:“如果这么说能让我消气,好,我接受,下贱的我,和低级的你,般配极了,建议锁死,谁都不要再去祸害别人。”
卫明臣并没有因为她的迎合感到高兴,心里反而窜起一股无名火,以及破坏欲,他又想蹂躪她了,他想看她哭,她哭起来比笑着更能取悅他。
不等他有所行动,梵音先踮脚在他凉薄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这么近在咫尺地仰视着他,精致的眼眸里荡漾着水波,肆意释放着她的美和媚,把周遭的空气都熏染出甜膩的气息。她放开他的腰,攀上他的脖颈,用迷离的气声在他耳边低语:“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不是说要干死我吗?还等什么?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赤躶的勾引。
卫明臣骂了句脏话,直接将梵音打横抱了起来。
……
经过几个小时的“暴饮暴食”,梵音陷入了昏睡,一直从黎明睡到黄昏,才把这两天缺的觉补回来。
她是被饥肠辘辘弄醒的,用手机点了外卖,躺着查看信息。
许荫昨晚在她离开后不久就给她发了条信息,没得到她的回复,分别在上午10点多和下午15点多又发了两条——
[南星,我有部手机好像掉你车上了。]
[明天卫家的寿宴你会去参加吗?如果你去的话就顺便把手机带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