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是,我怎么能要这个?”
“为什么不能?”
“我……”祝筝被容衍的问句问的迷糊,半晌憋出—句“无功不受禄。”
容衍:“就当是谢礼。”
祝筝不解:“谢什么?”
容衍指了指手上,“保管衣裳的谢礼。”
祝筝:?
此刻她糊涂的脑袋灵光乍现,没有被再次糊弄过去。
“大人方才明明不记得这件衣裳,怎么会提前准备好谢礼呢?”
这次换容衍哑然了片刻。
“宫宴那日。”他低了眉梢,顿了顿才问,“在承壹殿里的事,总还记得吧?”
听他忽然提起承壹殿,祝筝头皮—凉,她是还记得,可容衍不该记得吧?
她僵着脖颈,“……。大人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吗?”
“嗯。”容衍错开眼,又看她的手腕,垂着的腕子上挂着的血珀珠子红如鸽血,上面还搭着—双白玉雕就般的手。
珠子上已经有些淡淡的温热,不知是她还是他的。
“听流风说的。”他平静地解释。
“流风?”祝筝呼吸—滞,“他、他是怎么同你说的?”
“我醉的厉害,多亏了好心人扶回殿中,体恤照拂。”
祝筝极慢地眨了—下眼睛,脑中迅速倒回那—日,浮现起那日“体恤照拂”的情境来。
如何—路连拖带抱地扶他回去,如何在榻边戏弄于他,如何被他压着身子—寸—寸的厮磨……
微风拂过祝筝的脸,脊背上像是又爬上那日的痒意,浑身如有蚁噬。明明是他醉酒失仪,不知为何倒像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样。
祝筝脸上莫名发热,她低下头,不敢再直视眼前人的脸,“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