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贺从云身子僵了僵,敏锐的察觉到身边女人的目光逐渐带起了笑意。
“不是…我昨天很早就睡了……”小队长抿唇,试图辩解。
褚酌夕眼里笑意更甚,扯了扯贺从云的衣领,抹了他嘴角的巧克力酱,“男朋友,亲一下。”
贺从云微愣,抿了抿唇,只觉得手脚有些不受控制起来,又怕等久了对方改变主意,看着女人仰起的小脸儿,他先前听肖殃及说,仰头亲特别累,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他还是掐了褚酌夕的腰,将人放到了办公桌上,随即伸手撑着桌沿,就这么把人儿困在身前亲了亲。
一下觉得不够,又犹豫着碰了碰嘴角。
“啪!”
贺从云只觉心里咯噔一声,门没关!
第一反应不是回头看看是谁,而是立马退开一些,随即看向身前人儿的神色。
他并不清楚褚酌夕是否愿意跟别人公开现在与他的这段关系,就像肖殃及说的,她一定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儿,就算他现在已经是可以跟她发生亲密接触的关系,他却仍旧不清楚这其中引导发生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只是因为他的脸,亦或是小时候的邻居关系。
褚酌夕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办公室门口,好在,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贺从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有了动作,回过头,便对上一张活像是生吞了一百只蟑螂的脸,就连第一次见到无头分尸案时,他都没见肖殃及脸上露出过这么生动形象的诧异,记录下来的话,大概可以做“诧异”那一栏的教案。
“进来。”贺从云无奈,看了看褚酌夕的神色,又补了一句,“关门。”
他下次一定会记得锁门。
肖殃及僵了半晌,方才觉得手脚有了知觉,动了动脚,又回头捡了资料,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准确来说,是贺从云,以及站了离他俩有三米远的肖殃及,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褚酌夕只觉得好笑,咬着吸管儿,她自然不知道昨天发生在这间办公室里,某人企图撺掇某人放弃她的事儿,不过是现在看着那两张脸上精彩绝伦的变化,若不是她觉得此刻笑出声来不太恰当。
褚酌夕眯眼,将人儿拉近了些,轻轻碰了碰贺从云的脸颊,方才跳下了办公桌,提了她男友牌儿的松饼,路过肖殃及身边时不由露出一个善意的笑脸。
肖殃及现下已经收了脸上的诧异,面上平平,内心咆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嗯?谁能告诉他!明明昨天他还在为他家老大的感情问题担忧,试图给他家老大洗脑,怎么过了一夜,这就亲上了!
还有那个褚酌夕!明明就是颗等着被人拱的白菜,可她刚刚那副模样,分明就是反唯物的自行脱离了土壤,还拱了他家的猪!
肖大军师痛心疾首,怀里揣着资料,每每往前走一步都觉得是踩在了刀刃儿上,绞的他心口疼。
贺从云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看向那桌前的人儿,“先别说,保密。”
果然!
肖殃及甩手将资料摔在了桌上,他就知道!跟褚酌夕这样的大明星谈恋爱,他家老大的地位果然岌岌可危,这不,连谈个恋爱都不配有个名分!还得保密!
“老大,咱不受这委屈!大不了换一个!”
贺从云:“……”
什么跟什么……
贺从云无奈,不打算继续理会肖殃及无厘头的脑补,拿了刚刚才被人摔在他面前的资料。
这是杨海淘刚刚整理好的,内容便是贺从云前几天打的那通电话,几人连夜让杨海淘找出来的,这三年间分别从费尔,拂止理以及艾文鄂贝飞回来的人口进行了筛查。
幸运的是,这三处地点虽皆属西南克尔蒙特洲,但所幸地处偏僻,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所以每年即便是旅游高峰期,来往的游客也并不多见。
但不幸的是,即便如此,筛选过后的人数也不在少数,并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具体的可以作为参考,让他们能够继续进行筛查的可用数据,所以暂时只能停滞不前,并且在他们归国之前的部分资料也无法立刻获取。
肖殃及自顾自的演了半晌,见人不理,也就识趣儿的收了动作,不过那因为自家的猪被白菜拱了的痛倒是真情实意的。
“刚刚小杨顺手查了一下金鹤龄当年飞去艾文鄂贝的航班,至少这十年间都没有一个飞往艾文鄂贝的叫做金鹤龄的人,其余两个地方也是一样,其中能够找到的完整的信息记录上,在国内以及艾文鄂贝之间往返的人,中间间隔最长的也不过是半个月左右,而且都在旅游高峰期,所以能对的上的都已经剔除了,余下的就是你手上这份名单里的人了。”
在国外待了十年不止突然飞回来,事后接触的工作也都只是工薪阶层,不像是在外赚了大钱才回来的,却在三年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杀死。
贺从云拧眉,将桌上的纸质资料以及照片一股脑的收进了文件夹里,“我去找张局。”
这件案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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