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纪忠点点头,“是,这个徐瑾焕将自己的媳妇押在赌局上,最后当然是血本无归,他被赶出来。
徐瑾焕估计是觉得,自己啥都没了,现在将家中仅存的东西全都败光,抄家伙就跟人拼命,砍伤了对方手臂一刀,就残存点儿皮肉连着,赌坊放了话钱财可以不要,还一只手,双腿打断丢出去。”
老皇帝眯起眼,就这样的事儿,即便报到顺天府,徐瑾焕也不占理,况且对方已经不要所有的东西,更说不上什么不是。
“对方是什么人?”
方纪忠脸上都是尴尬,赶紧垂下头说道:
“是太子妃的九弟张瑞景。”
皇帝脸色阴沉,这个徐瑾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知道,不过太子妃的九弟卷进来,对外说出去着实不好听。
不过想到对方断了手,还是徐瑾焕先挑事儿的,心里的不快少了几分,毕竟这个张景瑞是张炬勉张中堂的幼子,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儿午后的事儿!”
老皇帝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站起身来回踱步,今日早朝张炬勉递了条子,说是身体不适告假了,看来就是因为这个。
“那张瑞景的手也断了?可是请了御医过去诊治?”
方纪忠脸上苦笑了起来,赶紧跪倒。
“陛下明鉴,之所以老奴知晓此事的时间完,主要是两方谁都没有请太医院的御医前往诊治,徐瑾焕就不必说了,徐家是没有这个脸面过来,可是张家也没来。
厂卫的人刚刚去打听后才知道,昨天张家直接带人去了回春堂,回春堂的大夫说了周伯爷去了通州,所以准备了一辆车,配着大夫和护士,昨儿夜里就赶赴通州了。”
老皇帝顿住脚步,一脸惊奇地看向方纪忠。
“等等,这是何意?难道说,这手脚断了,还可以医治?”
方纪忠脸上也是不解的神色,想了想说道:
“回来送信儿的人说了,问诊的是周伯爷的大弟子黄大夫,他见到手臂并未缺失,就用冰裹住断手的那一端,然后将这边出血的断肢扎住,说是如若周伯爷在的话,这手或许能救活。
张家人听了,当然是希望周伯爷能回来诊治,不过这位黄大夫说了,手断了必须在三个时辰内进行接续,越是早越是有接续上的可能。
不过手术用的各种东西通州没有,所以张家派人赶着两辆马车跟随,回春堂也派出一辆最新制作的车辆。
就是周伯爷所说的那种可以用于手术的方舱医院车,这才快速赶往通州,毕竟要三个时辰之内。
至于通州的情形,暂时老奴并不知道情况,估计要过两日才能回来消息。”
老皇帝此刻,已经忘记徐家的糟心事,徐瑾焕就是个祸害,没了手断了腿或许能消停一些,张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毕竟能将自己媳妇都押上赌桌的人不值得同情。
之前确实知晓周恒的医术好,不过听了这个还是不断震惊,周恒的大徒弟能如此说,自然是跟周恒学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尝试过这样的治疗,如此医术真的是活死人肉白骨,令人叹为观止。
“你抓紧去传旨,至于通州方伴伴晚些亲自跑一趟吧,一来是对刘仁礼的重视,二来也去看看张家这个九子,周恒的医术让朕叹为观止啊!”
方纪忠也随即感叹一声,“哎,谁说不是呢,别说是周伯爷,就是他的徒弟一个个医术都十分惊人。
那孙茂才孙院判,原本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御医,甚至名字都不记得,可现在呢!
北山制作的新药,几乎都是他参与或者是牵头来实验的,可见周伯爷不单单是自己医术高超,传授医术也有自己独到的地方。
之前搜索金乌教人的画像,也是他们帮着画的,老奴那几个不争气的干儿子,虽然学了没几天也弄的有模有样,比之前通缉画像逼真了不是一点儿。”
老皇帝咳了一声,“不说这个朕都忘记问了,金乌教的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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