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苏五小姐,这丫头虽然嘴巴不善言谈,哀家觉得跟筠墨还算合适,皇帝可别动别的心思,这个孙媳妇哀家甚是满意!”
老皇帝赶紧笑了,虽然母后疼爱宁王,为了保住宁王说了不少的话,做了不少的安置。
可说到底,都是她主动推自己上位的,这样的认可,足以让他欣慰,这也是为何无论多么繁忙,都要过来问安的原因。
“母后多虑了,朕只是觉得筠墨大了,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这苏将军家的苏五小姐虽然不如世家小姐温柔贤淑,不过看着他们还算合适,没想到跟母后想到一块去了。”
太后笑了,凑近皇帝一点儿。
“皇帝也觉得合适是吧,不过这小子不想这么早订婚,之前提过一次,这俩人闹腾了好久,所以哀家也不敢逼迫了,还给有心人制造了话柄,满京城都疯传,筠墨喜好男风不近女色,此事等等吧!”
说到这里,老皇帝脸色也阴沉下去,这事儿谁做的他心知肚明,当初徐家落难,如若闻氏出面来说情,他也有个台阶,这银子不要也没什么,可闻氏倒是狠厉,直接走了空留一处王府。
“朕知晓,赐婚是一片好意,如若他们小夫妻不睦,也让朕觉得愧对老八,毕竟在外驻守多年,最担心的不过是家中的孩子。”
太后拿着帕子,脸上都是落寞的神色,想到另一个多年未见的儿子,不免伤心。
“哎,哀家知道你担心鞑靼南下,所以让小八驻守大同,如若边境稳定,让他回来见哀家一面吧,哀家还能有几年活的,见一面少一面啊!”
老皇帝抬眼看向太后,赶紧单膝跪地。
“母后不要悲伤,儿臣记着了,边境稳固就让八弟回来看看您。”
此言一出,太后眼泪流了下来,赶紧将老皇帝扶起来,多少年了,没听到老皇帝这样自称,能答应就有盼头。
“好好好,快起来,前朝诸事繁多,不用总跑过来看哀家,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万万不能劳累,毕竟年岁也不小了。”
老皇帝笑了,点点头站起身,带着方纪忠出了慈宁宫。
回到御书房,着人拟旨交给方纪忠,老皇帝叹息一声。
“徐家现下如何安置的?”
方纪忠赶紧躬身,在慈宁宫听了老皇帝的话,他就知道会问此事,所以找人拟旨的空档,已经问了徐家的情况,这会儿赶紧答道。
“徐家分家了,朝中凡是娶了徐家女的,除了两三位没有反应,剩下的全都一纸休书将人送回去。
徐阁老跟着徐景凯在京中一所宅院生活,虽然不及徐家之前富足,短时间内也不至于为衣食而忧,徐家大爷二爷和四爷都算安分,毕竟有自己私产,唯独这位徐三爷家中不宁。”
老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其实还是有些挂念徐阁老,虽然之前种种让他心生厌烦,不过毕竟有半师之谊,还是不能让人觉得皇帝薄情寡义。
至于这个徐三爷,他有些印象,当时来宫中回话,就是这个人去北山闹事,最后惹出种种的。
“朕要是没记错,这个徐家老三就是徐景怀,他儿子不是娶了何家二小姐,那位何家二小姐的嫁妆也并未列入徐家财产,要算下来,就数他算是富足了,他家中出了何事?”
方纪忠这会儿怎么敢隐瞒,赶紧上前说道:
“徐家分家后,他的私产算是最多的,不过他那个儿子一点儿都不安分,因为家道中落多有怨言,成天在街上买醉,也不回庄子上嫌弃丢人。
估计是想要赌几把让家中翻身,没成想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将仅存的产业输个精光,催债的还将他双腿打断,左手也没了,此刻奄奄一息。”
老皇帝一怔,抬眼看向方纪忠,按照方纪忠所说,双腿断了,左手还没了,这个徐家唯一的孙子已经成了废人。
“竟有这样的事儿?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方纪忠明白老皇帝的意思,徐家张扬跋扈惯了,恐怕这是有人做的局,故意作践徐家。
“老奴查过,并非是有人做局,而是这个徐瑾焕出老千,想要骗取钱财,被人发现后只是被打了一顿,他气不过跟人家堵上全部家当,写了字据按了手印,甚至。。。。。。”
说到这里方纪忠都说不下去了,老皇帝一蹙眉,催促道:
“无需避讳,直接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