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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她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执行官的身份像一株荆棘,时刻扎在松懈的神经上,提醒自己的一切选择与举动。
新井沙希因为后脑被手掌抚覆上的温度而呆滞了一瞬,继而轻笑一声低下头,自己靠进了宜野座的怀里。
身上很暖和、有很结实的肌肉,新井沙希拥着宜野座一时有些失神。
男人的目光也有一瞬间放空了,眼前漆黑的夜空仿佛炸开了绚烂的花火,一簇接着一簇流着火星滑落天际。
风也静止下来。
“有些事情———”新井沙希埋在宜野座胸前,声音闷闷的,“在自己还有机会选择要不要知道时,最好还是让自己愚昧一些。”
“聪明人不会自找麻烦。”新井沙希颤笑着从宜野座身上离开,手掌抚上他心口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喜哀交织,“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否则才不要知道那种懒得稀罕的惊天大秘密。”
“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好好地活着,我还可以在心情不佳的时候能有个人被我调戏一下。”
宜野座的手收回身体两侧,退后一步与新井沙希站开距离,潮湿冰冷的夜风趁机流窜包裹过去,将方才残存的温度吹散殆尽。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抱着这样游戏他人的心态最后不会终止祸患,只会给自己招致更多的麻烦。”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只关注新井生命秘密临床试验的情报,这是我们今天见面的目的。”执行官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一些,
“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么?”新井沙希使出混淆话语的惯用伎俩,
“接吻,和我接吻。”女人向前一步,“你不是想要那份情报么。”
肩头被宜野座的掌心裹住,执行官随即偏过头,吮住了新井沙希的唇瓣。肩头上的手滑上女子的后脑,另一只手扶上腰眼,手心的温度隔着衣料源源不断地渡到新井沙希的身体,烘得体内像点燃了火苗的稻草,不可抑制的周身炙热了。
细细地舔画勾描嘴唇的轮廓,舌尖轻扫贝齿,女子因为口腔内壁敏感的神经感到无法抑制的痒觉,手指报复性地狠狠攥上宜野座的衬衫,几颗扣子崩落在地,发出弹跳的声响。
相较于新井沙希的反应,另一方淡定地出离。完全掌控着主动权,一步步地攻城略池,亲吻悠长而深远,似乎要将灵魂从躯壳中抽离出来。深沉到窒息,却又致命一般不急不缓,没有一丝一毫急切的意味,好像耳畔滑过的沉缓的夜风。
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新井沙希,执行官慢慢松开了桎梏,新井沙希瘫软地低下头伸手用手指将头发梳好,抬起头时对面的男人面色如常,
丢过去一枚微型存储器,新井沙希摸着嘴唇问宜野座:“如果更高层次的交流可以换来更高级的情报,执行官要不要试试看?”
终于触到了男人的底线,警告地低声叫她,“新井沙希———”
“哈哈哈……”新井沙希扶着腰笑得乐不可支,“到底还是青少年,容易想入非非呐。”
“精神交流———”新井沙希游荡到另一头,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一边蹲下身子翻腾一边嘲笑他,“精神交流难道不是最高层次的交流吗?青少年不都爱写个信、交个笔友什么……之类地……”
新井沙希再也抑制不住要笑出来的冲动,蹲在地上笑得眼角沾上泪花,“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邪恶的事情上了,啊,绅士?”
“哈哈哈……”
宜野座防不胜防地被新井沙希下了套,努力压抑着揪起女人的衣领把她从楼顶丢下去的念头,新井沙希一个人笑着笑着,没了声音,
“只要能够毁了新井,做什么都值得的。”新井沙希看着手里从袋子里翻出来的纸片,声音低下来,
“真值得?”宜野座看过去,新井沙希蹲在地上瘦弱的像个孩子,“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曾经倾注心血的产业。”
“呵……”新井沙希随手折着手里的纸片,“产业是凝结了管理者生命的宝贵财产,这种想法也只是你们这群站在财富谷底的人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企业,就是没有生命的印钞机,换了主人就更换币种,以前的就会变成要被查抄取缔的非法货币———一旦从听从命令的奴隶变成要杀死自己的机器,就必须摧毁。”新井沙希说得斩钉截铁,
宜野座想起新井沙希谈起的过往,发觉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再去劝说她了。他不曾经历过,他甚至自己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星星不见了呢。”新井沙希突然仰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夜色浓重,被云层遮挡得低沉逼迫,不见星光。
“啊。”明白新井沙希说起的那位故人是谁,执行官答应了一声,新井沙希扶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将手里折拾好的轻巧物件扬手投了出去。
乘着夜晚咸潮的风,一艘粉红色的纸飞机消失在扇岛的茫茫夜色之中。
第四十章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宜野座走近新井沙希,能获得新井生命这种程度的商业机密,新井沙希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这三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不用想也能估量其中的艰险。
新井沙希盯着纸飞机消失的方向好久,然后才缓缓回过神来,“你操心太多了。”
“拿上东西走人!”新井沙希突然变得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