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崔清禾苍白地辩解:“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与母亲无关。”
“兄长他真的耽误不得了,你就看在以前和他的情分上,去见他一面吧。”
情分……
谢元姣听到一阵阴恻恻的磨牙声。
她慌乱地捂住崔清禾的嘴:“乱说什么呢,什么情分?”
“我又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去了之后难不成能比大夫有用?”
“他若是不想要自己的命,难不成我见了他一面,就能重燃他求生的欲望?”
谢元姣慢悠悠开口道。
崔清禾讪讪低下了头,呐声道:“可、可是……”
“别可是了,夜色深重,此时本就不是你该出宫的时候,还是快些回去吧。”
“对了,回去之后,记得告诉崔夫人,我不会去见崔衍,让她不要费心思了。”
崔清禾被她推搡着,小步往外走着。
直到确认看不到崔清禾的身影后,谢元姣才略略松了口气。
下一刻,屏风后的人缓步走了出去,脸色难看,低声嘟囔着:“挖墙角的铁锹都挥到别人家的里屋了。”
“什么?”
谢元姣没大听清。
谈襄勉强换上一副平常些的脸色,淡淡道:“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崔衍都病重成那样了,还一直念着你,有些感慨罢了。”
话涌到谢元姣耳边,听起来颇有些阴阳怪气。
她皱起眉:“我不是已经拒了吗。”
谈襄瞥她一眼,声音更加酸溜溜:“毕竟是多年熟识的情分,我自然是比不上的。”
谢元姣神色间更为无奈,摇摇头叹道:“善妒的男人。”
说完,便转身向殿内而去。
谈襄暗哼一声,满脸不认同,嘴又嘀咕了几句。
可腿脚却还是很老实地跟着她走。
*
当年兄长留给谢元姣的人还是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