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徵道君一眼看见他,冲他笑了笑,沈重暄也回以一笑,主动和她攀谈:“道君,我来晚了。”
“无事,你又不学辟尘剑。”清徵道君压低了嗓音,问,“昨晚你和殿下如何。”
“还好,她也没有和我起冲突。”
清徵道君这几天都在忧心他和褚晚真的相处问题,听说他和褚晚真没有起冲突,才算松了口气:“看来你们也不是那么水火不容。”
沈重暄低着头轻轻一笑:“她心思不坏,不是恶人。”
他不能不这样说服自己,毕竟凭褚晚真死缠烂打的魄力,他的确不敢肯定孟醒不会动心。
而且论性格、论容貌,褚晚真和孟醒都是绝配。凭借孟醒的江湖地位,再看褚晚真在皇嗣中受宠的程度,兴许他俩真的会得到天下的认可。
“你能这样想,贫道很高兴。”
沈重暄不置可否地向她笑笑,这时褚晚真恰好走进校场,手里还抓着一只没吃完的肉包子,一见着沈重暄,立刻把包子往身后一藏。沈重暄以为她已不再有求自己,多半又要像平时那样和他吵一顿才能好好练剑,不想褚晚真眉眼弯弯,笑得格外讨好地小步踱过来,贴在他身畔乖乖地朝清徵道君笑:“道君早上好!”
清徵道君很少见她这么乖顺,一时挑了挑眉,道:“早上好,贫道就不打扰你们了。”
褚晚真如蒙大赦,揪起沈重暄就往无人的阴影处跑,沈重暄被她拽得一个趔趄,狐疑地皱起眉头看她:“做什么?”
褚晚真打量四下,确定没人关心他们这边,忙一口叼住包子,从怀里摸出先前展示给沈重暄的那只香囊。沈重暄被她折腾得云里雾里,褚晚真这才神神秘秘地和他解释:“师父是不是快回来啦?”
沈重暄一顿,小声说:“已经回来了。”
褚晚真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那半只包子,漂亮的杏眸立时氤氲起一阵雾气,更显得我见犹怜,不等沈重暄开口,褚晚真已经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师兄,帮帮忙。”
“什么?”沈重暄觑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香囊,“帮你剪一截阿醒的头发?”
褚晚真被他吓了一跳,俏脸微红:“那怎么可以,那岂不是结发师兄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我也不会给师父告状的。”
沈重暄冷笑一声:“做梦。”
褚晚真猜也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生生忍住了自己的白眼,双手合十立在身前,虔诚无比地向他鞠躬:“师兄,帮帮忙啦——不要头发,你别多想。”
“说来听听。”
褚晚真冲他眨眨眼:“我听道君说,师兄你心灵手巧,特别会缝衣服师父不是把我贴身的侍女都赶回去了么,什么事都得自己做,自己做不好就只能仰仗师兄本殿最最亲爱最最贤惠的师兄,好不好嘛?”
沈重暄看了一眼香囊上四不像的鸳鸯,道:“你准备怎么送给他?”
“悄悄放在师父的房间里。”褚晚真垂着头,娇羞无比地说,“当面送多难为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