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阁楼之中,显得有些哀怨惆怅的师师姑娘,听到了脚步声。
很快就看到了身着男子装扮,面容娇俏的心腹侍女绿绮走进了屋,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相问。
“怎么样,绿绮,可有打听清楚?”
“小姐,奴婢打听清楚了,下桥南的挽红楼里新编排一只舞。
那位新晋花魁每日都会登楼而舞,这些日子那里可谓天天暴满。
而且奴婢使了钱,这才从相熟的挽红楼春水丫头那里打听到。
好些个原本咱樊楼的贵客,如今也都在那挽红楼逗留……”
听得此言,师师姑娘不禁神色一阵黯然,又慵懒地靠在了窗台处,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
看到了师师姑娘如此,站在一旁边还没功夫去换装的绿绮忍不住上前小声地相劝道。
“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咱们樊楼,才是整个东京汴梁最大,也是最高档的勾栏。”
“那挽红楼就算是热闹,那也不过是那帮无情无义的斯文人觉得一时新鲜。
日后还不一样会回到咱们樊楼来,为小姐你……”
“好了,别说了。”李师师不禁有些烦燥地摆了摆手。
当真是事事不顺心,自打化妆成赵官人的官家赵佶因为周郎的《少年游*并刀如水》心生羞恼,不再登楼。
李师师也是稍松了口气,自己都难有时间好好地帮着妈妈打理樊楼了。
再加上这位赵官人频频登楼而来,搞得自己只能全身心地应付这位大宋官家。
那些一掷万金的豪客,哪怕是留他们在自己的阁楼里喝上个小酒,都要战战兢兢。
生怕大宋官家不知道何时又会蹿过来,坏了大家的兴致。
这也是为何自打那时候起,便是周郎这样才名震天下,又喜欢粘着自己的骚人墨客表率人物。
一听闻赵官人来,也只能丝滑地往床底下钻。
真是难啊,做花魁难,做大宋官家看中的花魁更难。
何况勾栏这一产业,想要长盛不衰,当真是不那么好干的。
就像这段时间,挽红楼一大火,就吸走了不少的客流,虽然樊楼所受的影响不是很大。
但是已经引起了师师姑娘的警惕,而当听闻有樊楼的vip客户居然也开始在那边溜达,这自然引起了师师姑娘强烈的危机感。
之前,那位俊美的少年状元公,已然替自己出了主意。
倘若周郎那边能够创作出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自己拿到之后,在樊楼那么一唱。
必定能够再一次轰动东京汴梁勾栏圈与文学圈,自然而然,也会吸引到那些客户的回流。
只要那位赵官人再次怦然心动的踏足樊楼,师师姑娘很自信,自己绝对可以让赵官人来了就别想走。
而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了官家的行踪消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那新晋大火的挽红楼勾搭去。
这让师师姑娘不禁有些心生烦燥,这已经不仅仅只是魅力之争。
重要的是挽纱楼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很懂得套路的经营者。
新鲜的套路,已经让挽红楼大热了一段时间。
再这么继续下去,说不定真会动摇樊楼这东京汴梁当之无愧的第一勾栏的名号。
可惜的是,对于勾栏这种集文化、艺术、陪伴、歌舞以及各种服务于一体的娱乐行业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