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这份落差,倒也能安稳度日。
对于刘庆子嗣接到圣旨的反应,并不在邓绥的考量之中。
这一年,邓绥依旧兢兢业业的当权主政。
哪怕依旧十八个郡和封国发生地震,四十一个郡和封国大水成灾,二十八个郡和封国发生风灾和雹灾,邓绥都率领着文武百官和大汉的百姓挺了过来,将流离失所降到最低,没有发生规模性的流民作乱。
这一切,都有赖于邓绥的决策。
文人的那些指桑骂槐的话,再也无法动摇邓绥的决心。
又一年,闰七月,广川王刘常保去世。因无子嗣,封国撤除。
此时,刘祜依旧是滞留在京城有名无实的清河王。
但,他已经想通了。
他本以为他自己会释放本性,吃吃喝喝,左拥右抱,却不曾想他在几次三番被召入宫后,迷上了天文历法,加入了荪歌和太史令的组合,变成了神棍三人组。
又一年,替刘祜代行清河王职权的刘虎威也去世了,但刘祜在洛阳依旧活的风生水起。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理解了听话的重要性。
嗯,他天生就是个听话的人。
他听话,陛下和太后也善待他。
没想到,他才是兄弟之中,活的最久的人。到如今,清河王一脉,也唯有他一个男丁了。
他本以为,他是质子,死的早。
“听聪明人的话才是苟活的真谛!”
刘祜再一次感叹道。
荪歌和太史令面面相觑。
突然其来的人生感慨,还是蛮吓人的。
“你这叫苟活?”
荪歌随手用竹简砸向了刘祜。
太熟了!
她和刘祜在装模作样的兄友弟恭相处里变成了狐朋狗友。
“吃寡人的,住寡人的,穿寡人的,这叫苟活?”
刘祜接住竹简,嘿嘿一笑。
“这叫跟着陛下,三天吃九顿。”
刘祜也不恼。
主要是他不想回王府。
他和嫡母数年相依为命,多多少少都培养出几分母子情分。
嫡母说他既然没建功立业的大本事,那就老老实实开枝散叶。
那怎么行!
他还要一心修道呢!
太史令说了,清心寡欲,玄术才能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