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我从未住在亭子间里挨过饿,也没有苦等邮差送来编辑或出版商的回音,不曾殚精竭虑才写出沉甸甸的大作,也不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名人。 我是个穷孩子。我本该在险恶的境遇中挣扎一番,再怀才不遇一阵子,才混成个进项微薄、声名可疑的作家。可我没挣扎,也没怀才不遇,不费吹灰之力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作家。 这么说还真有点可惜了。因为我的的确确是出身劳动阶级的苦孩子,毫无前景可言。那么我现在算怎么一回事呢? 我生长于劳动阶级。我父亲是个挖煤工人,仅此而已,一点也不值得夸耀。他甚至不可敬,因为他常常酗酒,从不去教堂做祈祷,还总对井下的小上司长耍脾气。 作为一个承包人326,他从来没分到过好挖的地段。因为他总犯傻,不说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