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觉扭亮台灯。 总算做完时已过十一点,直直腰起身,却抖抖打个寒战:四周黑到阴森,幽幽的像生化危机里丧尸出没的现场——其实钻阮碧办公室那次要可怕得多,但做贼的心虚和兴奋盖过了恐惧,这回不同,尤尤被吓得不轻,她倏地坐下,把台灯光幅开到最大,缩进那圈仍嫌小的昏黄里手足冰凉。 城市正是多风季节,从走廊里呜呜灌进来,声控灯也跟着明明灭灭,尤尤鼓了好几通劲仍是脚软——她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胆小的。想干脆就这样熬到天亮吧,又觉背后发冷,低头看看桌下的黑洞洞,冷不丁想起《咒怨》小孩子蓝荧荧的脸——啊!没办法没办法了,哆嗦着摸出电话,要打给齐东时却听到脚步声,在走廊咔哒咔哒响起来。 大学流传的拖鞋怪老头一类故事,就是此刻用来吓自己的,尤尤末梢神经都麻掉,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