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自舒王回到京城,经过多位太医照料舒王已经好了大半,但若是要完全恢复到之前,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贺太医酌字酌句回道。
承宽虽然垂下眼眸,但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自他跨入殿内,空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就让他生疑,原本他以为是熏香中散发出来的,当他走到小香炉前,那袅袅青烟消散了他的怀疑。
但他不会质疑自己的嗅觉,循着烟丝游走的方向,过了冰块后,那烟气中夹杂了异香,这味道对常人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对于还在恢复中的舒王却是有很大的影响。
表面上看,舒王是平静的睡着了,但可能是被这异香迷晕过去。
承宽不确定背后下手之人到底是谁,他眼角余光扫到太后虽然端坐在上方,但目光确在贺太医和他身上转悠。
“太后,我今日所带银针有些欠缺,能不能劳烦贺太医去太医院帮我拿一副新的银针过来?等舒王醒来后,在下能为舒王即刻治疗。”
承宽的话让贺太医松了一口气,太后的气场太强大,若太后再问出其他问题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此刻找个理由离开,那就稳妥多了,贺太医见到太后微微颔首同意,告辞向外走去,并向承宽投去感激的目光。
顾凝月知道这是承宽有话要与她单独谈谈,她对承宽说道,“先让舒王好好歇着,哀家带你去一个地方。”
承宽跟着太后,来到破旧的一座宫殿前。
“承宽,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这座宫殿里曾经住着谁?”
承宽看了看太后,“是贤贵妃娘娘吗?”
顾凝月微微一笑,眼角起了皱纹“我最后一次见她,就在这里,那是她临盆之夜。”
贤贵妃生产血崩而亡,承宽听外祖父提过,但具体的他并不清楚。
他不明白为何太后要带他到这里,要与他提起这些。
“人生,就这样一辈子,她虽然早早离去,旁人都说她命苦香消玉殒,可惜得很。可谁知道,她的死却将我困在这笼中。”顾凝月的手指抚摸过连廊上的积灰的柱子。
“承宽,哀家知道你心中有那位名叫锦言的姑娘,是吗?”
不等承宽回答,太后轻轻一笑,继续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那位锦言姑娘的母亲与你的父亲却是嫡亲的兄妹。”
太后这句话如个炸雷,在承宽耳旁响起。他一直以为梅姨是程国公的女儿,为何太后会如此笃定。
顾凝月见到承宽浓眉拧起,笑着说“原本我也以为程梅见是程国公的女儿,直到那晚我见到她手臂上的胎记,这个胎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贵妃诞下的婴孩的手臂上就有一朵如梅花般猩红的胎记。所以,锦言是你的堂妹。哀家原本想着帮你铺好所有的路,你喜欢的姑娘,哀家帮你指婚。但血亲不能乱,锦言,哀家没法帮你。”
“你要帮我铺什么路?”承宽着急问道
“哀家要让你认祖归宗,要让你坐上原本就属于你的位子。”顾凝月瞪大的眼中,有红色的血丝,她伸手想去握住承宽。
承宽连忙退后一步,冷冷拒绝道“不,我不要被你安排,我的人生不要这样。难道舒王寝殿中的冰块真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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