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辰隐转过身,以极其轻灵的身法避开了刺来的一枪,长剑从甲片的缝隙切进去,拔出的一瞬间,那人摇晃了一下,身前喷出汹涌的血泉。
&esp;&esp;追过来的众人也吃了一惊。
&esp;&esp;要做到这样简单的一击致命,需要的不只是高超的剑术,更需要视死如归的勇气。
&esp;&esp;这少年人衣衫单薄,没有任何一件防具,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esp;&esp;而盔甲的缝隙只有一处,人的血肉之躯是禁不起一枪的,刚才只要有一点差错,此时被捅出窟窿的就不是倒在地上的人而是他了。
&esp;&esp;他们并非无名之辈,今日到达这里。换句话说,能够穿上这一身宝甲的人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
&esp;&esp;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人却死在了这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手中,只用一击。
&esp;&esp;这个少年就那么气势汹汹的冲入人群,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具血肉之躯,一把长剑,甚至连一件厚点的衣服都没有。
&esp;&esp;南乐努力回过头。
&esp;&esp;辰隐浑身都是血,他停留在原地,在视野里不断变小,远去。
&esp;&esp;她每一次眨眼,辰隐身上的血就更多一点,从将军庙中涌出来的那些披着铁甲跟怪物一样的人就更多一些。
&esp;&esp;南乐无意识咬着自己的手,在手上咬出深深的牙印。
&esp;&esp;值得吗?她这样一个卑贱如蒲草的人,值得辰隐这样豁出命保护吗?
&esp;&esp;辰隐默默得看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看着自己的兄弟如同一匹烈马背着他所心爱的姑娘在雪地中狂奔,冲入山林。
&esp;&esp;过度失血和严寒让他脱了力,一直支撑着他的某种勇气用尽了。
&esp;&esp;他脸变得跟纸一样苍白,身体控制不住摇摇晃晃的退后了两步,倒在了白茫茫的雪地里。
&esp;&esp;每一次喘息都会带出更多的血,从口中,从胸口,从每一个伤口奔涌而出,他连握住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esp;&esp;在剑从掌心中松开的一瞬,他的眼睛深处那些浓烈灿烂如同星辰的喜欢,缓缓隐没于死亡的黑暗。
&esp;&esp;那个有着一对小虎牙的少年,没来得及长大,就这么永远留在了白雪皑皑的寒冬。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心好痛,连夜摸了个if线预收《原来我竟是公主》,感兴趣的小伙伴左转作者专栏可以收藏一下
&esp;&esp;文案
&esp;&esp;桓曼自小跟着嬢嬢们在庄子上长大。
&esp;&esp;她家庄子很大,连绵几座山都是她家的地。
&esp;&esp;可嬢嬢们不会种地,桓曼也不会。
&esp;&esp;地里每一年收成比一年不好,快要荒了。
&esp;&esp;桓曼忧心忡忡,愁得纤细的腰身愈发萧条。
&esp;&esp;大嬢嬢让她别担心,出门一趟,带回来几头牛,和几个据说会种地的家奴。
&esp;&esp;这几人果真会种地,不光地种得好,人也都生得好,还很好玩。
&esp;&esp;桓曼头一次见着男人,很是新奇。
&esp;&esp;男人们每日讨她欢心。
&esp;&esp;她一时觉得这个也好,那个好像也不错。
&esp;&esp;偶尔桓曼还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