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被铁链铐在背后的大石柱上面。
他倚在石柱上,闭目凝神。
牢房的门开了。
一只漂亮的红色绣花靴踏了进来。
顺着靴子向上看去,一身红衣,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来了?”
“来了。”星瑶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走到燃炫身边,俯下身,抬手轻轻扒开他的衣领。
目光定格在他胸前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面。
“那日,我刺你那一剑,也是这个地方吧?”
燃炫不知是怎么挤出的一抹笑,垂下眼眸,“是啊,你说巧不巧。”
“巧,还真是巧的不能再巧。”星瑶轻轻合上他的衣领。
“所以,你承认你就是奸细?”
“你认为,我还有何狡辩的理由?”燃炫垂眸看着自己的伤。
“告诉我,你的伤从何而来?”
燃炫苦笑着:“呵呵呵呵,木长老刺的啊。”
“我不信,”星瑶的情绪愈加的激动,他扯着燃炫的衣领,目光泛红,“我不相信你会和幻国还有任何瓜葛!”
“只要你告诉我伤是哪来的……”
燃炫甩开了她的手,侧过头去,强行的稳定自身的情绪。
片刻,他转过头来,对视着星瑶,一字字道:“如果我说,这伤是拜你所赐,你会信吗?”
“已经数月过去了,我刺你那一剑早好了!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燃炫的情绪有些失控,他笑着,脸上却带着泪,心口痛的厉害,“是啊!你的那一剑,早好了……”
垂下眼眸,他没有再说话。
这一刻,星瑶便认定了燃炫就是奸细,但有一点她想不通,燃炫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明明可以做雕题国的谪仙君,与幻国再无瓜葛,可为何却是幻国派来的奸细!
有些事情,想不通也没有办法,既然他没有狡辩,也只能下令斩杀了。
即便星瑶心底再不舍,也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她要为那八千兵将做主。
要处死的那一天,鹤楼突然出来阻拦。
“不可以!不可以处死他!”
“证据确凿,鹤楼,你不要以为你们之前是旧相识,就要为他求情。”秦阳说道。
“不是的,他不是奸细,不能仅凭着那道伤就定了他的罪。”
“鹤教头,你别再说了,我曾给过他机会,因为我也不相信他会是奸细,可是他亲口承认了。”星瑶对鹤楼说道。
“他那是没有办法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