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歪歪扭扭跟着的小尾巴也随着此时的他停下脚步。
程枫头发微卷,覆在额头,贴在耳侧,秀挺的鼻梁晕着花的色泽,他见谢延停了下来,歪头道:“。。。到家了吗?”十足十的小狗单蠢样。
谢延开口,嗓音暗哑,他问了程枫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为什么叫我漂亮神明?”
他算哪门子的神明,他是满身罪孽的恶鬼。
程枫这会儿反应迟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男人的话,他朝谢延走近,抬头道:“没有为什么。。。这。。。这就是事实。。。”
“你。。。像梵行寺中寒山池里的。。。里的莲花。”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漂亮神明是梵行寺中寒山池里的莲花这个事实,他程枫一定会替对方保守住秘密。
而谢延不由地再次叹气。
想打人,不,想打狗。。。
许是程枫看着年纪太小,又或者是谢延认为自己可以做上那么一件善事。
他将程枫带回了家。
次日。
谢延脑袋发沉,身体无力,他便意识到自己病了。
向来未在外人面前裸露的脆弱不堪,此时彻底裸露出来。
他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淡冷。
程枫睡醒时,他先是缓缓眨动了下眼,紧接着又眨了下,直到看清陌生的天花板,闻见陌生的檀香味道,下一秒,他便迅速从床上弹起来:“。。。我。。。我。。。哎呀!这是哪儿?!”但紧接着又因昨夜酒醉而导致的头痛又倒了回去。
他揉按太阳穴,渐渐地,思绪回到昨晚,于是,脸色一变再变:“啊啊啊啊啊太丢人了!我是猪吗?!!!”
好一会儿。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因为昨夜的一幕幕的确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
程枫迅速从床上起来收拾好自己,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静的可怕的客厅,装饰简素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可言。
室内一半在如寒霜附着的黑暗里,一半在透进来的暖光下。
一如死亡与生命。
程枫小心环视四周,突然,鼻尖闻见一股区别于身后卧室的檀香。
很特别。
他将目光投射向斜对面的房门。
半晌,来到门前,那股檀香便更浓了些。
程枫想,好心带自己回家的男人或许就在里面,可冒然敲门打扰,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然而,就在他愣神纠结之际,门内传来水杯碎裂的声响。
吓得他心,猛然一跳。
于是,身体不由地做出反应,伸手敲了两下,便推开房门。
房门轻易被推开。
视线内,水杯碎裂在地,谢延的手垂在床沿,露出深浅不一的刀疤旧痕,狰狞且可怖。
程枫仅是愣了一瞬,急忙上前,关心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此时,在客厅闻见的檀香更为具象,似冷雾与雪山。
而檀深雪散。
一丝一缕化在雨里。
融在雨里。
谢延睁开沉重的眼,声音沙哑不失厉色:“你进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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