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终兴猛吸鼻涕。
。。。。。。
第二天。
“什么?”
孙正月斜眼看着他。
“那秃驴这么跟你说的?”他摇摇头。“倒不是当师傅的吝啬,你要是块好料子,我巴不得一股脑全灌进你脑子里。可惜,你是个猪脑子。”
孟终兴不知道如何作答,又走到小院中安稳扎起马步。
这倒还使孙正月高瞧了他几眼。
“死贼秃,把经脉逆了,现在又当好人。得了,你进来。”
孟终兴正冷的要命,看孙正月使唤,赶忙进了房子。他正房里烧着大盆火,十分暖和。
孙正月在炕头柜子里抓出一件衣服,随手扔给孟终兴。
“带毛的,穿上吧。我道一可没有冻死的弟子。”
“穿好后跪着,我先琢磨琢磨。”说罢,他便躺在炕头,一言不发了。
孟终兴理不清,只好乖乖出门,到偏房里穿好衣服,这才止住颤抖的身子。
不过倒也奇怪,这衣服,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一样。他个头不高,又瘦,但穿着很贴身。
他站在院中,挠挠脑袋。又走了进去,端正的跪在火盆前。
“叫你来我这跪着,你倒会挑地方。”
孙正月坐正身子,眼睛并不看他,像是自言自语开始说道。
“我道一教,自开教来,能人志士出了不少,可惜,香火被吹死了。这落了我一根独苗。师傅我呢,这辈子估摸着也就教你一个。还成了一脉单传了。往日狩魔,我道一倾全力而助之,但卸磨杀驴,鸟尽弓藏。这臭道理你师傅我,这年岁了才懂。但懂了也迟了,别看那秃驴一天念的神神叨叨,他跟我一样,说是守护者,其实,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什么是阶下囚,师傅?”
孙正月听他这么问,顿时血气上涌。
“你往前跪跪。”
啪
他一个耳光落在孟终兴脸上。
“疼么?”
“不太疼,师傅没怎么使劲。”
他怔了片刻,翻了个白眼。
“阶下囚,就是我打你一个耳光,你得受着。这就是阶下囚。”
看孟终兴似懂非懂,他懒得再解释。
“总而言之,就是,我,跟目空那秃驴,被困在这地方了。我教你,你就得用心学,以后出去了,解开这罩子,就当帮师傅和那老秃驴一把。”
“什么罩子?”
孙正月见他眉目愚蠢清澈,剩下的话全堵在了脖口。
半响。
他才慢吞吞的说。
“就是某个人设了一个禁制,拿了我和目空的东西,锁在上面了。”他尽量说的通俗易懂。
“哦,我知道啦,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