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讲一个强暴杀人案审判过程。四名在场者描述事情发生经过,讲了四个完全不同的版本。你看了四个版本,必须自己判断谁在说实话。”
“我看过一集《星际迷航》跟它差不多。”
“你应该少看一点《星际迷航》。”我说。
“嗳,至少名字容易念。不像螺丝帽。”
“罗生门。”我用食指和拇指拧我的鼻尖,闭上眼睛。“不管怎样,我的意思是——-”
“是?”
“我们看这个案子的角度可能完全错了。也许,”我说,“我们错在一开始对太多事情信以为真。”
“誓如相信特雷弗是一个还不错的人,不是一个有杀人倾向、乱伦习惯的疯子?”
“诸如此类。”我说。
“那还有什么我们信以为真的事情,可能我们看走了眼?”
“黛丝丽。”我说。
“她有什么问题?”
“处处是问题。”我向前倾,手肘搁在膝盖上,透过栏杆间的空隙看底下的海湾,望着跨过平静海水的三座桥,每一座都在折射、扭曲月光。“我们对黛丝丽了解多少?”
“她很美。”
“没错。我们怎么知道?”
“哎呀,”她说,“你又跟我玩诡辩术了吗?”
“跟我配合一下。我们怎么知道黛丝丽很美?”
“从照片。从昨晚在桥上惊鸿一瞥。”
“没错。我们的了解,我们亲眼看到的,根据我们的个人经验和接触到她的一面。仅此而已。”
“你说啥?”
“她是美女。我们对她的了解只有这么多,因为那是唯一我们自己能证实的。其他所有我们对她的了解都是传闻。她父亲跟我们讲的是一套,但他心里想的是另一套。不是吗?”
“是。”
“那么他最初告诉我们的事情是真的吗?”
“你是说忧郁?”
“我是说每一件事。青面说她是一个美丽的、乖巧的孩子。但青面替特雷弗工作,所以我们可以合理怀疑他睁眼说瞎话。”
她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她坐直身子。“还有杰,杰告诉我们她死了,他显然错了。”
“完全正确。”
“所以他对她的看法可能完全错误。”
“或者被爱或迷恋蒙蔽了。”
“喂。”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