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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子弹是恨意的延伸（第3页）

反正他也没有说谎。

以前他听从顾城的命令，散布沈恣母亲遗物的消息，并不断派人给他找麻烦。

凭沈恣的身手，他们可要不了他的命。

贺起不是很懂这对父子，如果真的厌恶，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呢？

而且他总是找警察合作，烦得很。

所以那次爆炸他选择了推波助澜，可惜没能弄死他。

“那我要做什么？”沈玫瑰眨了眨眼，放下枪，看向贺起。

她现在很听话，乖巧得贺起都无法想象她在薛清面前时是什么样子。

嫉妒的怒火又在心底蔓延，但贺起已经能将其掩盖得很好。

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取代对方。

“杀了他。”

*

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在对方登岛后不久就消失了。

技术人员刚要询问下一步怎么做，在他身后穿着黑色管家服的女人淡声下令：“不用追踪了。”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脚步匆匆，带着一点急切的意味。

书房门被打开，安神香慢慢盘旋上升，顾城转动着左手翡翠扳指，安静地坐着看向窗外。

夏灵是跟着顾城最久的一个，几乎是他一手教导长大，所以对他无条件遵从，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为他做到。

但现在她坐不住了。

她虽然不知道顾城屡次放过沈恣的原因是什么，但也从来不会多想。

直到现在，沈恣找上门，顾城也只是用些轻飘飘的手段惩罚他，甚至真的让他登岛了。

她知道顾城最开始研究药物是为了沈慕姝，但最开始药物的副作用太大，于是一拖再拖，直到最后不再需要了。

于是就交给贺起负责。

而沈恣这么多年从未放过追查x药剂的机会，如果一旦让他发现，那顾城的下场只有一死。

或者，他就是想死在沈恣手中。

想到这，夏灵的声音带着些沉重，墨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语气带着细微的颤抖。

“先生，您真的要这样吗？”

顾城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有些疲惫。

“害怕的话，可以提前离开。”

在她面前，他总是这样，说的话也那么冷漠直白。

夏灵听出了他厌世和自厌的意味，沉默了几秒，最终弯了弯腰。

“我的命是先生救的，先生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