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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场的沈玫瑰醒来,只觉得身心俱疲。
原主的记忆已经全部回到她的脑子里。
虽然有一个过渡期,但总归像是被塞进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瞬间,她对自己的名字都有些陌生了。
沈玫瑰离开房间,却发现有个体型高大的黑衣保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头发卷卷的,胡子看起来很扎人,脸上的刀疤让他看上去更凶了。
“贺起叫你跟着我的?”沈玫瑰淡声问。
刀疤男垂下眸子,没有看她:“是。”
他算是跟贺起最久的那批人了,很多人都是因为受不了他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办事不力而渐渐消失。
只有他,多做事,少说话,才跟到了现在。
他的命是贺先生救的,他自然是要跟他一辈子。
但他却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好奇。
贺先生那样厌恶女人的性格,为什么会容忍她接近自己呢?
不、应该是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得到她。
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吗?
不解归不解,但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任何异议地接下了。
在他心里,雇主是雇主,下属是下属。
不该问的别问。
见女人诧异地看过来,他原本以为她要驱赶自己或者让贺先生收回命令。
却见她低头思考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男迟疑了一会,但回忆起贺先生说除了放她离开,什么都听的命令,如实地回答了。
“李壮。”
人如其名。
沈玫瑰还没必要为难一个听从命令的人。
无非就是监视自己罢了。
她只是觉得一连躺了几天,身子骨都酥软了,起来走走而已。
别墅范围很大,旁边有个亭子和假山流水,很合适休息。
李壮跟着她走到那边,见她只是坐在亭子里,很是尽职地站在出口处。
阳光洒落下来,却还是能察觉到凉意。
算算时间,也快入冬了呢。
沈玫瑰安静地看着周围随风摇曳的树木和波光粼粼的流水,一点点把自己的记忆和现实的事件拼凑起来。
其实没看到贺起她是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他长得跟薛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