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的话让现场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贺起沉默了一下,随后平淡地询问:“那要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茫然的时刻。
以往那些人出现这种情况,他总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可他却莫名不想沈玫瑰跟他遭受一样的痛苦。
谢年却无情地斩断他的妄想:“如果有药,我第一个灌的就是你的嘴巴。”
“。。。。。。行了,你走吧。”
贺起烦躁地皱了皱眉,让谢年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谢年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自收拾着东西。
“热。。。。。。”床上的女人忽然低声呢喃,眼尾微红,意识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贺起下意识过去,伸手在水盆里捞出湿毛巾,拧干后耐心地敷在她因为出汗、而变得湿漉漉的额头上。
原本是带着些戾气的一个人,在照顾她的时候,眉眼都是收敛了锋芒的温柔。
谢年看在眼里,离开后,内心淡淡叹了口气,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
贺起正在给沈玫瑰擦脸,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灼热的温度突然传过来。
他心一惊,下意识要收手,却被沈玫瑰一把抓住了。
一直不省人事的沈玫瑰忽然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依赖地把脸埋在他微凉的手心中,情绪难过又不安。
贺起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了沈玫瑰微弱却清晰的声音。
她说——
“。。。。。。沈恣。”
贺起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平和的氛围顿时消散不见,他冷漠地抽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在抽泣。
喉咙溢出破碎细微的呜咽,脸蛋都变得潮红一片。
看起来很可怜。
但——又关他什么事呢?
贺起的内心被丑恶的不甘与嫉恨充斥。
这也太讽刺了不是吗?
明明现在站她身边的人是自己,是他在照顾她的一切,他们认识得最早,有着一样的过往和经历,她却一次次弃他而去。
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他呢?!
贺起蹲下来,牵起了女人的手,眼眸似乎闪烁着纯粹漆黑的疯狂火焰,将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吻,慢慢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如果她总是想要逃走。
那就干脆把一切都毁灭吧。
“正常人得不到你的目光,但疯子可以。”
——我们,才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