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曲流汀还是微笑着对对方道:
“谢谢你啊,让我醒来就有早餐吃。”
裴遇则也笑着点头接受,温柔道:
“那去洗脸刷牙吧,煮了银耳汤,等会儿多喝一点。”
吃过饭,再缓了一阵,裴遇则就带着曲流汀出门输液。
今天诊所还是人不多,裴遇则从车里拿了平板,给两人找了部电影一起看着打发时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连输三天液后,虽不是一下活蹦乱跳,但她的病还是一点点好起来。
曲流汀完全康复后,近期在香港蹦跶的西蒙,又打来电话,让她去香港。最近那边有好几场名家画展和一些拍卖活动,让她过去刷刷脸交流交流。
艺术不是闭门造车,尤其是她们这种年轻画家,曲流汀对这种社交性的活动不完排斥,但也不是多热衷。只不过西蒙也了解她秉性,但凡能张口让她去参加的,绝对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活动,她去,一定是对她有好处。
裴遇则听闻此消息,问了问时间,说是想陪她一起去香港。
说这些话时,曲流汀正坐在裴遇则办公室的沙发上给忙工作的他画速写,她停下笔,
“那你不上班了?”
裴遇则也看她,
“劳逸结合呗,不能整天总赚钱,女朋友是艺术家,我也得跟着受受艺术家的熏陶,陶冶陶冶情操。”
曲流汀嘴角上扬,想起那次因为西蒙来,这人还抽了回疯就觉着搞笑,她继续笔下的动作,没抬头道:
“哦,陶冶情操啊,我还以为你是吃我和西蒙的醋,不是就好,是我多心了,你怎么会这么小气。”
裴遇则:“…………”
美名取悦是裴遇则陪曲流汀工作来的香港,事实上,听说奇遇集团的大老板裴遇则来了香港,想找他谈生意合作的只多不少。
某场酒会里,裴遇则才出场打了个照面,就遇到了几个熟人,前后被人围着,曲流汀也没霸占着他,适时让他去和朋友打招呼,忙他的社交。
也因为裴遇则的原因,主动和曲流汀前来交谈的人,都比以前多很多。
西蒙后来居上,前后替她周旋,只剩他们俩人时,他才话里有话道:
“也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对你是好,还是不好。”
以前行业里也有一位年轻女画家,画作价格一度排在青年画家top的位置,但内行盘点讨论画家作品时,她从来不在讨论范围内,因为提起来,都会说,那位女画家的男朋友是相关行业内的某位大佬,卖多钱都有可能。
曲流汀拿起香槟喝了一口,知道西蒙指的那件事,后来,那位女画家和大佬分手,作品的价格直接跌成地板价,几年后,艺术圈就查无此人了。
女画家并非没有实力,画里的灵气和技法绝对上乘,只是世人八卦看戏的心态占了主导,起运时各方来贺,跌运时人人都踩。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是和他分手,还是谈个恋爱藏着掖着,不见光?”
西蒙倒也没那么爱棒打鸳鸯,法国人么,爱情至上的原则还是刻在骨子里。
“我也没说让你怎么做,既然你跟他谈,就好好谈下去,最好能结婚。万一离了,因为他造成你事业的下滑,你也能分上一大笔钱,算是弥补。”
曲流汀本来还要继续喝酒,听了西蒙的话,放下杯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我都没想那么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到底是我的经纪人,比我会算计。”
西蒙同样嫌弃回去,
“会算计不是坏事,是不为自已算计,最后变得毫无价值,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