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后,萧砚睢才走了进来。
见着苏卿栀还坐在床榻上,苏卿栀指尖微挑,将裙摆徐徐展开,层层叠叠的锦缎顺势而下,几欲将那修长玉腿全然遮住,半点旖旎春光之色也不肯露。
萧砚睢只不过几步便走到了苏卿栀的身边,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苏卿栀如今见外的行为在他的眼中似乎不堪一击,
“栀栀将自已遮得这般严实,那这夫妻之间如何亲近呢?”
苏卿栀抬眸看向此刻不怀好意的萧砚睢,心中清楚萧砚睢内里不过是个流氓。
思忖之下,苏卿栀便随意杜撰了一个理由,“臣妾脚寒,有些冷。”
萧砚睢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看向撒谎成精的苏卿栀,一语戳破了苏卿栀的心思,
“如今是七月天,栀栀跟孤说冷。栀栀难道不曾注意到自已身上已经出了汗吗?”
霎那间,苏卿栀指尖轻颤,眼底闪过几分惊慌,似是害怕萧砚睢接下来将如何对她。
萧砚睢见着苏卿栀沉默不语,一贯清冷的俊颜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
不管昨晚他与苏卿栀有多亲近,甚至做尽了暧昧之事,彼此双方之间更是坦诚相见,可余温过后,剩下不过是冰冷。
苏卿栀对他的避讳不及,让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下一秒,萧砚睢坐在苏卿栀的身边,伸出手来,动作不疾不缓拭去苏卿栀鬓角处细密的汗珠,语气看似随意,可到底让苏卿栀心中发怵,
“让孤看一下栀栀擦药怎么样了?”
骤然间,苏卿栀眼底尽是惊愕之情,连忙推搡着,
“不用了,过些日子就好了,就不用殿下费心了。”
萧砚睢眼神之中带着歉意,着实一番认错的模样,
“终究是孤造成的,孤得负责任的。”
还未等苏卿栀拒绝,却被某人压在了身下。
唇齿相依,几乎如野兽般的掠夺让苏卿栀做不出反抗的动作。
不过几分钟,冰凉的触感传之四肢百骸,顿时让苏卿栀心中羞愤不已,压根不敢看向萧砚睢此刻的眼神。
顷刻间,便听得萧砚睢毫无廉耻般的话语,
“栀栀身上的伤如此严重,都没有仔细看着,栀栀还真是粗心大意。”
在这个点上,苏卿栀实在也不能够说什么,心中实在害怕萧砚睢阴晴不定,万一不顾她身上的伤,恐又会遭罪一场。
几乎度秒如年,过了良久,萧砚睢才抱着苏卿栀下了床榻。
萧砚睢见着苏卿栀始终不说话,心中虽是知晓苏卿栀如何想的,可终究期待着苏卿栀的反应。
萧砚睢眉眼之间带着几分落寞之情,似乎是上位者对下位者低了头,
“栀栀对孤是不是生了气,怪孤不怜惜?”
苏卿栀听着萧砚睢如此虚伪的话语,也是不知道萧砚睢心里究竟藏着什么坏。
紧接着,苏卿栀摇了摇头,声如蚊吶,
“没有。”
萧砚睢听此,会意般笑了笑,看破不说破,进一步得寸进尺般说道:
“那栀栀以后可不准随意就喊累了,不然孤便会以为栀栀是不想与孤亲近。”
听此,苏卿栀知道自已又进了陷阱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