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是说明最少有过万骑兵蜂拥而来。
二来则是向敌骑宣示存在。
几十个墩台加军堡可能有近万驻军。
若敌骑深处,一旦战事不利,还被骚扰后方,甚至被组织起来的周军隔断退路,后果也是会相当的严重。
这不光是发布警讯,也是驻军将领视情况而定,并不是虚张声势。
最少也可以算是一种心理战。
对冯唐等人来说,情况就不太妙了。
“看来虏骑的将领接到指令了。”
“他们是要不惜把突袭进来的游骑打光,也要和咱们换车队。”
“对北虏高层来说,牺牲一些游骑,只要能阻止咱们补给沿途城池军堡,他们还是占便宜。”
“朝廷也有虑于此啊。”
“将军,怎么办?”
冯唐脸上肌肉抽搐着。
就知道这一次的差事不好办。
要不然,那些景和武勋还不抢着来?
这一次大战最关键之处就是眼前的车队。
护住车队安全抵达就是大功一件。
冯唐已经是神武将军节度副使,距离封爵只差一步。
再立军功,升任节度使,皇帝总不好还勒着他冯家的侯爵不松手吧?
又不是新封爵位,只是把战死兄长的侯爵归他承袭就好。
但很明显,这一次军功不好拿。
不然还真轮不上冯唐。
冯唐真正的根基是贾家旧部,少年时就跟着垂垂老矣的荣国公贾源,青年时跟随贾代善。
现在年过五旬,贾源,贾代善都不长寿,贾家败落,冯家两个侯爵先后战死……
到如今左右逢源,贾家这个宗主不给力,冯唐还是处处吃亏。
就如这一次的战事安排,最危险的护送任务冯唐一争就到手了。
到底是他“争”还是别人安排,这个就不好说了。
功是大,要有命拿才是真的。
护送失败,丢官罢职都是小事。
搞不好要下诏狱了。
搞的更不好要被斩首谢罪了。
真的到下诏狱的地步,不如自已抹脖子,省得受罪受辱,有辱冯家门风。
到此时,冯唐也没有办法想太多。
抽剑在手,脸也变得极为狞恶:“怎么办?这个时候了还能怎么办?集兵,结阵,成锐阵,与敌骑打对冲!”
骑兵对战,最凶险最直接的战术就是锐阵对冲。
不搞什么防御,也不搞步骑协同。
一锤子买卖。
哪怕是大将,在这样的骑兵对冲战中也有可能殒命战死。
只要有可能,一般来说很少有大规模的万骑以上的对冲战。
大周更习惯依托城池,步兵和虏骑打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