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虽然痛骂资本主义腐朽堕落,易栀也不得承认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她费尽心思找尽关系才能挂到号的医生,傅延能迅速找到整个团队制定详细治疗方案。
易父的手术定在四个月后,在此之前要接受一段时间的内科治疗。
夜里傅延和易栀亲吻,黑暗中悉悉索索解开衣裳。
下一秒他抬手,迅速将灯光打开,乍亮的房间内,看到易栀紧闭双目,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整个人俯在易栀身上,压迫感很足:“和我相处就这么难受?”
易栀低声问他:“你还想怎么样?”
“你看着我。”
易栀不欲和他对视,睁开眼看见他裸露的坚实胸膛。
“别这么冷淡,易栀,装也行。”
易栀一时之间特别想笑,竟不知道是气笑的,还是被他逗乐的:“你强迫我在你身边,还要我装得心甘情愿,这是什么新时代掩耳盗铃?”
她其实是想问,得到人还不够,还要得到心么?只是最后没问出口。
“你要是真想找个演技又好长得又像的替身,说实话,现在技术那么发达,您去AV频道挑个演技高超的妹子,花点钱帮她整容,整得一模一样都有可能。
“样貌要多像有多像,床上要多配合有多配合,岂不是比我好得多?”
外头传傅总近些年性情大变,性格变得更阴晴不定,一点就着。
但她如此挖苦,傅延最后竟也没生气,只是房间内暧昧氛围早已烟消云散,他卸了和她继续亲密的动作。
易栀见他不接话,也懒得继续说,她下床喝水,又驻在餐厅开了瓶威士忌,有一搭没一搭喝。
她以前是不喝酒的,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会借酒消愁。
傅延随着她出来,和她沉默地在餐厅站着,很久,忽而问她:“就不能回到从前么?”
易栀一愣,戏谑笑了笑:“你这么问,我都要怀疑你真爱上我了。”
傅延陷入沉默,易栀想了想,说:“回到以前做什么,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傅延沉沉看她,说实话,易栀不喜欢他这种眼神,深不见底,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后悔也没有用,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要想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
易栀不想和他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换了个话题:“主刀医生今天看了最新的CT,有答复么?”
傅延站在那儿没说话,好整以暇看着她。
见她没反应,才提醒:“要我办事,又说做情人,总得给点好处。”
易栀忍住想扭头就走的冲动,盯着傅延,对峙很久,最后败下阵来,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去吻他。
原本这个吻蜻蜓点水,颇有浅尝辄止的意味,却不想傅延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将她揽住,反客为主地抢占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