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慕容恪又道:“这支枪,全长一丈九尺,枪身由精钢打造,枪头一尺六寸,两侧开刃,锋锐如刀,专破重甲。枪头根部有血档,即使不佩红缨,也没有杀敌时血倒流到枪身上滑手的问题,同时也避免刺入敌人身体过深而无法拔出之忧。重达四十三斤,堪称无坚不摧。”说罢,对容楼道:“你来试试。”把枪递给容楼。
容楼有些受宠若惊,接过长枪,果然入手极为沉重。试着单手握住枪的底部,就像慕容恪刚才一样把枪平伸出去,刚一伸出,枪尖就沉了下去。容楼赶紧一提气,这才把枪端平稳。
慕容恪见容楼调整适应片刻后便能平端着长达一丈九尺的大枪,保持枪尖丝毫不颤动,点头赞道:“这支枪,不但又长又重,而且重心靠前。能把这枪端平,手臂上没有千斤的神力绝无法做到。要让这枪尖保持稳定,虽我大燕国猛将如云,能做到的怕十个也找不出来。容楼你今日之成就已经可以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
容楼听慕容恪夸他,心中虽然很是高兴,面子上也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说话,慕容恪已抢先道:“正好,这支枪,我今日便正式传给你了!”
容楼和慕容冲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不待容楼推辞,慕容恪又道:“这支枪,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为我大燕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对我慕容恪而言,也算是‘了却君王天下事’,枪名便做‘定国’。我今日传给你,你不必推辞。因为我不但要把这支枪传给你,同时这支枪上的责任也迟早要担在你的肩上,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
容楼闻言,心神激荡,单膝跪地谢恩。
慕容冲拍了拍容楼,略有妒意道:“我向恪师讨要过好几次都无果而终。”
慕容恪道:“冲儿,你不用艳慕容楼。你们俩原本就是不同的。我希望他日后能成为‘万人敌’,能够为我大燕屹立沙场,成就一代名将;而期许你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掌握燕国的军事国计。”他笑了笑道:“那样的你原本就不需要武器。”
慕容冲听出他对自己也抱以极大的期望,心中释然,转头看向容楼,只见他用力握着手中的“定国枪”,默然不语。
慕容恪转身,正要离去,容楼忽然道:“恪师,这么多年来弟子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但问无妨。”
容楼郑重道:“我想知道常山之战中恪师有没有和冉闵正面交过手?”这句话他憋了很久,今日才得已说出。
慕容恪身形一震显是吃了一惊,不过没有回头,依旧背对容楼,沉声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为何想知道?”
容楼道:“不瞒恪师,弟子少时视他为武神,很难想象他被人凭武力打败。。。。。。所以,我想知道。”说完,有些心虚地瞧了瞧慕容恪的背影,担心这话触怒他。
“有。”慕容恪声音漠然。容楼瞧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已经动怒,趁着自己勇气尚在忙又追问道:“是恪师以武力胜过冉闵得以生擒了他?”
“你刚才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这是第二个问题。”慕容恪没有再回答便径直离开了练武场。
慕容冲皱眉有些责备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问恪师这些?不知道‘冉闵’这个名字在我们鲜卑人里是禁忌吗?”
容楼道:“可能因为我觉得自己是汉人吧。”
“你连爹娘都没有见过,又怎能肯定自己是汉人?”慕容冲叹道。
容楼道:“我养父不会骗我,他说我娘是汉人。”
“那你爹呢?”
“不知道。”
两人沉默片刻,慕容冲忽道:“潆姐昨日问起你。”
容楼有些心不在焉道:“问我什么?”
慕容冲道:“问你为何总躲着她。”
“莫非你不知道?”容楼冲他无奈一笑。
慕容冲道:“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容楼伸手抓了抓脑袋,道:“我既然喜欢了你便不能去辜负她的一片深情,所以还是不见为好。”
“那你也该亲口告诉她,让她断了念头。”
“告诉她我喜欢你?”容楼笑道:“当日你左叮咛右嘱咐不让我对别人言明,若是你现在应允了,我这就去告诉她。”
“你别去!就算我不在乎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潆姐听你那么一说也是要伤心难过好些日子的。”慕容冲道:“还是改日我去编个理由让她既不会伤心难过,也能对你死了心的好。”以前他不确定容楼喜欢自己的时候,慕容潆和容楼每次走得近了他便隐隐有些记恨,现在知道容楼心中只有自己,反而对慕容潆多生了不少怜惜之情。
容楼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