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想了想:“姑爷,你能带我家小姐走吗?”
裴澧夜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锦绣想了想,“我是说如果,我家小姐有了什么事,你能带她走吗,比如,小姐她喜欢的人是你,或者她想跟你走,或者,她出了什么危险?”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澧夜越发不解了起来,宛若卿喜欢的人是他?
他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啊。
“我的意思是,小姐她怀……”
“锦绣!”屋外响起宛若卿的声音,“锦绣,你在里面吗?”
锦绣一惊,慌地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都弄翻了。
裴澧夜有些奇怪地看了锦绣一眼,起身道:“她在我这里。”
门本来就没关,宛若卿若是想进来,早就可以进来了,可她非站在门口叫。
这主仆二人,可真有意思。
正文把孩子留下
锦绣忙起了身,对裴澧夜道:“姑爷,我改日再找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小姐我来找过你。”
说罢,急匆匆跑了出去,看到宛若卿道:“小姐,你身子不舒服,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屋歇着。”
宛若卿脸上难得有些薄怒:“我没那么脆弱,我只怕有人并不把我当主子,所以才跟着出来的。”
锦绣一愣:“小姐……”
“你生下来,娘亲就告诉我,你以后是我的人,即使当时我只有一岁,并无记忆,但是在后来的岁月里,娘亲一次一次的提醒,直到你爹在你六岁那年把你送到我面前。我问你,十年来,我可有待错了你吗?”
锦绣低了头:“小姐一直对我极好。”
“那么,你就可以仗着我对你的好,自作主张,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吗?”宛若卿难得对锦绣如此疾言厉色。
锦绣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也不想瞒着小姐做这些事情,可是那毕竟是活生生一条性命,我只是怕小姐将来为如今这个决定后悔罢了。”
宛若卿怒道:“我后悔是我的事,即使以后我悔青了肠子,也与你无干。”
锦绣呆立在当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服侍了多年的主子。
“若你还认我这个主子,这件事就绝不可告诉裴澧夜,不然,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宛若卿说完这句,拂袖而去。
锦绣有些傻乎乎地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抹了一下眼泪。
小姐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啊。
回头,却看到一人独立。
“景言?”她一愣,他看到了多少?
“小姐生性警觉,我还未靠近便可以被她察觉,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听到了不该听的。”景言看着眼圈红肿的锦绣笑了起来,“你可以不告诉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能让你高兴吗?”
锦绣瞪他一眼:“要哄我开心就只管哄,哪有问人家的道理?”
景言听得这话,想了想,拉过她的手:“走吧,我送你个东西。”
说完,他拉着锦绣往他房间里走。
“好多风车啊。”锦绣看到房门一开,屋内竟然摆满了各色大小的风车,不由惊呼,连心中的抑郁都有些忘了。
“允许你挑一个喜欢的。”景言笑起来。
“真的?”锦绣大喜,那些风车都做得十分精致,手工极佳。
“自然是真的。”景言点头。
锦绣上前仔细看,挑了一个紫色的大风车,足有她脸盘大小。
“以前娜娜也是这样,总喜欢挑最大的风车。”景言笑起来,“你们真是像。”
锦绣听得这话,把风车递还给他:“想妹妹了吧?”
“想啊。”景言不否认,“你们年纪一样大,有时候我真有错觉把你当做她。”
“既然这样想她,怎么还会想着跟着小姐背井离乡?”锦绣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