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想就头痛,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昔日恶行的索魂天使。
人千万不能做坏事,否则报应便接踵而来。
“你很幸运,她们都不在。”放楝空屋不怕遭窃,大概只有女巫做得出来。
一阵刺鼻的辛涩味惊醒他的神智。“我可以问一下那是什么吗?”
“不行。”无知才不致抗拒。
“你……”单牧爵吞了口口水,“希望它不是用在我身上。”
“很不幸,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黑稠的一坨拍地甩在他伤口上,在他傻眼之际。
她做事一向讲求速度,不容许一丝脱序,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手边的事,谁敢拖拖拉拉就是犯她忌讳。
“嘶!你确定这是药吗?”痛是他唯一的感觉,宛如万蚁噬肉。
“没办法,你的命不好,只好将就点。”沙夕梦的声音中略带浅薄笑意。
炼药备用不是她的习惯,这种事一向由越隽负责。
而她有先天爱看人痛苦表情的个性,于是在炼制药膏的过程中多添了两道味儿,使人在治疗中能快速复原,哀嚎的痛苦声则是代价。
除了宝宝的巫术较差了一点外,沙家的女巫们受了伤宁可自疗也不愿求助于她,虽然她对自家人会仁慈些。
“现在谋杀我是得不到好处,至少要等我立下遗嘱。”或是当他的未亡人。
“要我准备纸笔吗?老板。”她一副公事公办的秘书样。
忍著痛的单牧爵抬眼一的睇,“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凌晨两点造访的客人?”他要求得太多了,女巫之家不与礼貌。
“我是不是该庆幸没被弃尸在荒郊里?”以她的行事作风是有此可能。
“下回改进。”她怀疑自已是否被施了法,怎么把人带回女巫巢穴。
博儿被沈劲“软禁”在床上,宝宝和上官锋到喜马拉雅山拜访雪人,小雩儿随著江耀祖在美国卖棺材,越隽正和龙御海纠缠不休,沙家女巫似乎被下了诅咒,生命中的男人一个个出现。
难不成她是下一位?!
吓,她打了个冷颤不敢想像。还有个芎芎在,应该轮不到她,可是……
他就在眼前。
“你靠那么近干么?”害她吓一跳。
单牧爵眼神深沉的盯著她的瞳孔,“我不晓得你有一双生动的紫绿色眼睛。”
“隔代遗传。”掩饰眸色是为了不必要的探索目光,可现下她却避也不避的任由他看个仔细。
“我没看见你拿下有色的隐形眼镜。”他疑惑地问。
她像一道谜,抽丝剥茧的原貌还是谜,所有不正常的逻辑一碰上她彷佛都变得正常化,大惊小怪的反而是旁人。
“自然生成。”她不多作解释。
“什么意思?”难道瞳孔会自己变化颜色?
她又打了个喷嚏,“你该走了。”
“我腰痛。”他赖在软呼呼的沙发中不起身。
“老板,药的特性我很清楚,你已经不痛了。”捱过了苦难就是重生。
经她一提醒,单牧爵惊讶痛楚果真不再,取而代之是凉搔感。“我困了。”
“回家睡。”
“太远。”张大嘴打了个呵欠,他抬起西装外套往身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