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她记恨。
“我没叫你在海水里打滚吧!”他正卡在石缝里动弹不得。
沙夕梦突然沉默地往前走,要不是有他在身边碍事,她早就弹弹手指回家了。
对于女巫而言,近距离的空间转移算是惯性练习,并不伤身,若是距离超过五十公里便是考验,以法力高低来衡量,越远的越伤身,要是本身修法程度不够,极易半途失控,错落在未知时空中再也回不来。
因此如非紧急事件,女巫绝少做远距离空间转移,宁可慢条斯理的乘著随身扫帚飞行,享受风呼啸而过的快感而不愿冒险。
“嗯哼!”
背后单牧爵发出的闷哼声引起她的注意,回头一视,但见他捂著腰跪地呻吟。
“你怎么了?”
苦笑的单牧爵以为她打算弃他不顾。“没什么,伤到腰而已。”
“把手拿开。”沙夕梦弯下身拉出他的衣服一视,柳眉微敛。
“小事一件,大概被尖石戳了个小洞吧!”他自我安慰不想增加她的罪恶感。
即使她是冷血的女人。
“你身上有很多伤疤。”见鬼了,她居然不忍。
“年轻时爱逞强好斗,这是光荣的战绩。”他平淡的道,好像几度濒临死亡的过往不属他所有。
“扶著我。”她不探究伤口的由来,明白人的好奇心往往会毁了自己。
单牧爵微笑地搭上她的肩,隐隐抽痛的似乎不是他的腰,“你的冰心在融化。”
“海水很冷,也许你需要冷静。”她非常乐意把他送给大海当鱼饲料。
突然,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感冒了。”
“别诅咒我。”吸吸鼻涕,沙夕梦搀扶著他坐上后座。
“你会开车?”他记得她连仪表都看不懂。
“不会。”她不需要会。
单牧爵开始忧心地捂著伤口想跨过椅背,“我想我还有能力送你回家。”
“给我坐好。”她冷漠地推他倒回原位,接著发动引擎。
“梦儿,犯不著自杀殉情吧!”奇怪,钥匙在他口袋里,她是怎么办到的?
专业偷车贼?
“闭嘴。”
车子顿时充满活力地向前冲去,而她的手根本没有放在方向盘上,只是冷冷的环著胸目视前方。
“天哪!你是我见过最疯狂的女人。”脸色苍白的单牧爵有种反胃的感觉。
“别吐在我家的地毯上,其他人会杀了你。”她们绝对眼都不眨地看他痛苦而亡。
“你的家人吗?”头还在昏眩,在刀光血影中讨生活那么久,他头一回觉得有人可怕。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完全不熟悉车子的人居然可以不用手开车,横冲直撞的闯红灯,理直气壮地无视交警的警哨,险象环生的穿过人行道,还差点压到7-11倒垃圾的店员。
好像政府的道路是为她一人专设,目无法纪的挑战公权力,路栅、平交道护栏照撞不误,只两秒钟的毫差就遭火车拦腰截断。
若不是深夜人烟稀少,而她又似乎住得满偏僻,否则以她“独特”的开车技巧,相信没出几条人命才怪。
或者说是不要命的飞车表演?
好不容易才冲淡些黑道色彩,明……今天的日子肯定不轻松,循著车牌找上门盘查的警察不知要安上什么罪名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