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跟他们出了堂屋,看到站在门口刚才冷冰冰地说话的原来是刑警队的马队长。刚想打招呼,却见马队长和他不认识似的转过身朝大门口走去。
庄里传来此此起彼伏的狗咬声。
桥头停着两辆警车,那两个山东公安被押上了第一辆,鸭子和几个人坐第二辆,一路就朝县城开去。
进了城,车子拐了两个弯就进了公安局的大门。
鸭子被带到了一个挂着审讯室的牌子的房间里,关上门,带他来的人就出去了。
他站在那里,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今晚不会就被灭口吧?他想出去喊厚皮,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打不开。
等了一会,推门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放下手里拿着本子,示意他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另一个人就按亮了台灯,把台灯的罩子调了调让光直照在鸭子的脸上,就伸手关了屋顶上的电棒(日光灯)。
屁股下的椅子好象是铁的,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人一坐到上面身上的热量瞬间就象被从屁股那吸走吸光,浑身凉透,上下牙控制不住打架。刺眼的灯光使人只能低头躲避,对面前的这俩个坐在黑影里的公安立刻产生一种无法正视的惶恐,既而觉得自己仿佛地暴露在这灯光下,任黑暗中那看不清的嘴脸尽情地嘲弄。。。。。。
鸭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把潮水般涌来的这些不安的情绪强压了下去。既来之则安之吧!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可是如假包换的山东公安,马队长大约还没这个胆量灭了他们。所以说,自己今晚应该是安全的!
屁股下的凉意让当自己洗冷水浴时,冷水是从屁股浇起的吧。。。。。。灯光刺眼,我就闭起又目!
只听有个空洞的好象没有生命的声音在问:“你叫什么名字?
“周向前。”
“和今晚那两个人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他们找我好象是要了解什么事情。”
打火机的声音,那两人大概是在吃烟。
半天没有声音再问。
屋里烟味越来越大,闭着眼的鸭子却不能不喘气,他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咳了几声见还没有动静,他用手遮着睁开眼看时,却已不见了桌子后那两个坐在灯影里的公安。
鸭子站起来又四处看了下,确认那两人真的是走了,就走到桌子那找到了墙上的开关,按亮屋顶上的电棒。
这时,外边传来象是马队长的说话声:“真是对不起,今晚误会了两位同行。我让人送你们去县招待所去住!”
“不敢劳驾,各位留步,俺们自己去街上的旅馆住吧。”说着话,脚步声走远了。
这时又听一个声音突然大声地叫起来:“对了,那个哭树庄的周书记给你们安排那去了?”
鸭子在心里骂道:“你大爷给安排在这屋烤火喝茶呢,你这条狗!”
这时不知有人和马队长说了什么,就听他骂道:“你们这班饭桶,要是周书记去罗局那揍上一本,我看你几个少不得关上一星期禁闭!”
说着话,脚步声就朝这里跑过来。
马队长推开了门,对鸭子抱拳致辞歉道:“得罪了老弟,我这一忙就没来得急交待手下,不知他们怎么想起来的竟把你弄到了这儿!”
鸭子似笑非笑地道:“马队长没让我尝尝老虎凳、辣椒水已是不错了,那里还需要说得罪呀!”
马队长就道:“老弟开玩笑了,走上我办公室去坐坐。”
鸭子道:“客随主便,就顺道上你那坐会吧,反正回去也是睡觉。”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你既把我也带来了,不把屁放完了能就这么让我回去?
马队长把鸭子带到了办公楼上了二楼,来到一个门前掏钥匙开门,鸭子抬头看看门边上的牌子上写着“副局长办公室”。
乖乖,这个马队现在成副局长了!
屋里有个往窗子外通着烟囱的盖着盖子的炉子,很暖和。
马队长拖过把椅子让鸭子坐下,倒了杯水递过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