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不由地就想想在野天湖小瓜舍子里的草里划拉出来的那一角子干硬了的“朝牌”,就说:“你不要说,我还也有过这个想法。现在他人呢?”
周大吹子道:“昨晚上没去家吃晚饭,这是常有的事,尚小娟也没找他。今天到现在也没去家,尚小娟就叫我来这里看看,是不是上街上吃过了就来这捂被窝了。乖乖,这那有人呀?连被子枕头都没了,肯定是带个“拐腿子”(有私情的异性)跑了!”
鸭子笑道:“也难为这么个女人,她竟然能看上张结巴子。”
“有人嫌秃子就有人爱秃子,这家前屋后的桃花还没开,他狗日的倒先来桃花运了!”说着话周大吹子就转身一路骂骂咧咧地向庄上走去,大概是赶着向尚小娟汇报去了。
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鸭子向错落延绵的庄上望去,看到有不少人家的门口码着准备过年开春盖新屋的红砖,还有几家山头竖着梢头上绑着电视天线的长竹杆子。有几家门前晒着被子,晒着大白菜。
有一家门口有一圈子人,大概是没事在那瞎抬杠子吧?
有几条狗看到周大吹子走过去,就摇着尾巴跟着他跑前跑后地一起往庄里去了。
过年开春满庄的桃花就要开了,到时会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呢?
想想这段时间周围发生的事,还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鸭子的脑袋里一时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小芹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后边。
只见她不说话,围着老桑树转了一圈子,又仔仔细细地摸了摸粗糙的老树皮,似乎是很认真地在那自言自语地道:“是不是要把它象那些小桃树一样,也用稻草裹起来呢?”
第六十七章当了一回嫌疑犯 [本章字数:3371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1015:2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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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鸭子待黄爷和妈走了,就院子里跑了几圈子,把在部队学的擒敌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就脱了衣服,到了水池边端起舀好的一盆冷水“哗”地从头上倒了下来。
洗好澡,擦干了身子,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他就飞快地边穿上衣服边扣钮扣边道:“那个呀?这么晚了还真会挑时候,来了来了。”
他心里以为一定是小芹,就没有把院子里的灯拉亮,呵呵,这个小媳妇的胆子越来越大有点急不可耐了。。。。。。
鸭子猛地拉开门,却发现门口月亮地里站着的并不是小芹,而是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周站长,俺们见过面。”
那高的说着就向他伸过手来。
鸭子想起来了,这是那天大队会计带上公社找过他的两个山东公安。就握住了他的手说:“想起来了,欢迎欢迎,屋里坐。”
鸭子在前头带着他两朝屋里走,心却一下子悬了起来??又是那个老侉子儿子的事?莫非他们又发现了什么?
进了屋拉亮了电灯,鸭子就问:“你们大老远地跑来是不是还是为那个事?”
那个高个子道:“让你猜到了,还是那个事。是这样的,我们上次来找的那个在你们这栽桃树的大个子老乡,因为他在来之前去打听过一个接生婆,找她打听一个三十年前她接生过的一个婴儿的事情。正好我们也在找这个当年她接生的孩子,但当我们找到去她时,她不幸中风,已推失去了语言能力。我们就只好转而来这里找大个子,你知道的,又是白跑了一趟,那个老乡他竟离奇地失踪了。”
鸭子去锅屋提来了水壶(暖水瓶),给他们倒了两杯水,道:“是呀,谁知道这个临沂大个子是去了那里呢?”
“谢谢!”坐在床桄(床边)上的矮个子接过杯子道,他一边在听同事和鸭子说话,一边一只手拿过床头那本夹着铅笔的小说闲翻着。
咳了声,继续着大个子的话题道:“我们回去后,又去了他家,结果发现了你写给大个子的信。知道是你拜托他去打听那个孩子的事的。当然我们也知道北京的那个老部长曾在你们庄上住过一段时间。。。。。。”
正说到这里,就听得院门猛地被人推开,四五个穿公安制服的人持枪直扑这堂屋而来。
两个山东公安警觉地站起来,面对着已把他俩围在中间,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的面无表情的同行,高个子沉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今晚有一高一矮两个抢劫犯在城东二十里处作了案,有目击者说往这边跑了,我们就追来了。”
那俩人就分辩说自己也是公安,并要从身上掏证件,却被几个人一拥而上地按住戴上了手铐。
鸭子赶紧替他们证明:“他们真的是公安。。。。。。”
谁知,这帮人跟本不听他的,前边几个人把这一高一矮的两人推着朝外走去,剩下的两个人就对鸭子说:“你也是个嫌疑犯,跟我们走一趟吧。说不定你也能弄个窝藏罪撂头上玩玩呢!”
鸭子不屑地道:“我这个窝藏犯要不要也戴上手铐子呀?”
其中一个人道:“你就免了吧,知道们的局长也是你哭树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