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父母询问的内容还是那些,如“在首尔累不累”“和同事相处的好不好”“吃的东西习不习惯”之类的。
这次因为出道了,还会问“上电视台表演什么感觉”“前辈艺人是不是会仗势欺人”。
以及避不过去的男女朋友问题。
“小源这次怎么没来啊?”裴母给女儿夹菜,问道。
裴柱现咬了口母亲做的糖醋排骨,心中默默和源怀人做的对比了一下,发现可能是“母亲牌”和“酒店牌”的区别。
委婉的说,前者是母爱的味道,所以很美味,后者哪怕不算恋爱的加成,也很美味。
“他胆子小呗,我爸又表现得这么排斥,所以不敢来。”裴柱现自然地回答着。
裴母听罢,横了丈夫一眼,不满地说道:
“都是你,怎么老没事儿找事儿?吓得人家孩子都不敢来,要是因为你给咱女儿和小源祸弄散了,以后你再也别想吃一口我做的饭。”
裴父眼角一抽,嘟囔道:
“女儿不是说了,是他胆小么,不能全怪我吧?”
裴柱恩也说道:
“这不是还远没到谈婚论嫁的阶段,那么着急让人家来咱家里,也不好吧?”
“你们是怪我太急了?”裴母反问道。
眼看话题逐渐要倾倒向不可逆转的方向,裴柱现赶紧阻止:
“好了,你们别吵了,以后该来的时候他会来的,你们就保持各自的态度就好了,不用迁就谁。”
和父母妹妹的想法不同,裴柱现倒是觉得家里的意见不用统一。
家里人分配角色,各自自然地唱红脸白脸,才能勉强限制住源怀人那货,至少不会让他有恃无恐。
裴柱现还想看男友以后来自己家时,尴尬的情景呢。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敢来。
晚饭后,裴母拦住想进厨房帮忙的大女儿,然后一把揪住想偷偷溜出去的小女儿,叫她老实帮忙洗碗。
裴父则是想着出去散个步,问女儿要不要一起。
裴柱现点点头,和母亲说了一声,戴上口罩拿上手机,跟父亲一起到楼下散步去了。
天边斜阳落了一半,赤红的光线将天际线染红,彤云飘散,在昏暗两界间悬浮。
温热的暖风轻轻吹动,裴父背着手走在前面,裴柱现跟在后面。
“工作怎么样?”裴父问。
“还行,除了关注度有点高之外,不算累,赚得多。”
裴柱现跟在父亲身后,看着父亲那曾经伟岸的身影似乎变得有些佝偻,再没以前高大,心里有些难过。
她知道父亲应该有很多东西想问,只不过和绝大多数父亲一样,不善言辞,问出来的关心话语,听上去也总是干巴巴的。
“同事呢?和你一个组合的那三个人,好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