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恼,瞪她,“不好笑!”
“可属下已经笑了”
他盯着她秀薄唇角上那道俏皮慧黠的弧度,心中有恼有气亦有难忍的痒意,左臂蓦地探出,将佳人拉,板着峻刻颜容,“你敢嘲笑本王?”
“不是嘲笑。”她螓首轻摇,眸光在火光耀映之下,清亮如潭。“谁会去嘲笑自己的救命恩人?”
“本王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挑起眉。“不是你救了本王么?”
“是王爷救了属下。您飞身救我,用那只伤臂将咬在肩上的狼给扔了出去,还发一声怒吼,使得狼群有片刻被震慑,让属下有机会生气火光。”
半真半假。
他救他,被狼咬上。那般情形之下,她病急投医,甩手洒出了人嗅之必生昏眩的失魂药粉。好在,药粉不止对人有效,狼亦然。虽时效短暂,足够她收集干木,燃起火堆,防御更多狼群***。
“这么说,本王当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他忽泛谑笑。“作为救命恩人,是不是可以一个报偿?”
“报偿?”
“这个!”他低首,方唇将两片软软薄唇密密封住。
这一次……不一样。这个男人的悍烈气息逼近时,她意识里竟没有了以往的排斥抗拒,是因为他几度救了她?
而他亦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唇向后分离一寸,热切问:“救命恩人当真有这等令人欣喜的权益么?”
“权益?”
“可以亲到一个不再僵硬的樊先生?”
她忍俊不禁。以前怎不觉得这位堂堂南院大王尚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虽然很不想挟恩以报,但能得樊先生一笑,本王就当定这个救命恩人了。”话讫,他的吻再度落下,更形激切。
她被这一份热情悸到,欲撤身,一只手臂却把她牢牢定住,不得已,她举起手,握他肩上。
“唔!”他闷哼一声,放开怀中软玉温香,瞪起一双已因情动呈现暗沉的湛眸,恶声问。“你做什么?”
“王爷与属下身上所携的伤药都已涌上,万一王爷伤口恶化,便无药可用。”
“为什么要恶化?”
她道:“劳动过度。”
“劳动?”他先蹙眉,后了悟,笑意微邪。“本王不介意有一些轻微劳动。”
“属下介意。”
他低低沉笑开,虽牵起伤口痛处,仍身心皆悦。“樊先生,本王可以理解你已经接受本王了罢。”
“对王爷说有差别么?”
“当然。”他两眼热烈逼近,与她四目相对。“本王想要的里面,樊先生的心占绝对重要的比重。否则,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她浅释嫣然,“王爷还需等下去。”
他眉一横,“为什么?”
“因为……”她指尖曼妙四挑,“它们。”
它们,狼群。楚远漠湛眸四扫,与那些大煞风景者恶狠对峙。
“希望,这些柴能用到明早他们前寻人时。”
“用不到也无事。柴没了,本王再去杀狼!”
“王爷沙场用兵,从推崇智取,怎以碰上狼,反倒意气用事了?”
“你又在笑我?”他右眉高高挑起,左臂又将她箍进胸前。“本王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她点了点精巧下颚。
“什么意思?”他需要明言相复。
“隐岳愿意开始喜欢王爷。”
他眸内亮芒遽起,嘴上犹呈一时之强,“本王认为你早已经喜欢本王了。”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