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间隙,魏初雪东张西望,终于在不远的人流里瞧见了面露焦急的观云。
“观云,我在这里!”魏初雪扯着嗓门,用力地挥动着双手。
观云闻声,提气一跃,飞身便落到了魏初雪跟前。
“小姐,你怎么自己坐在这里?大人呢?”观云环顾四周,除了几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再无其他驻足的痕迹。
魏初雪闻言有些气馁,声音尽显落寞道:“我追他追得太急,不成想崴到了脚,再抬头时,他已经不见了!”
观云无法对两人的事做出评价,默默地背起魏初雪,小心翼翼地朝着马车停留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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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门口,玉竹拎着大包小包,有些无措地看着下车的主仆二人。
魏初雪凝视着熟悉的包裹,强忍疼痛的脸上闪过一丝苍白。
玉竹苦着一张脸,磨蹭地上前道:“大人回来后莫名摔了好些东西,没眼色的下人正好在他面前提及了西街铺子已经完工的事情,大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儿便传出话来,让您今夜就搬过去。”
魏初雪扶着观云的手,闭了闭眼道:“是要我打扰府里多时,如今身体已经大好,确实不应该赖着不走!
现下大人多是不愿见我,劳烦您替我谢过他近些日子的款待,也谢谢您在府里对我的照顾!”
观云在魏初雪的示意下接过了玉竹身上的包,随后开口问道:“请问府里的马车可否送我们一程?小姐追人时崴了脚,如今正疼得厉害!”
“崴得严重吗?不若寻府医看看?”玉竹神色担忧道。
魏初雪望着紧闭的府门摇了摇头,他既撵自己出来,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进去,莫为人添麻烦,还是识趣的走吧!
暗卫大哥盯着人不吵不闹地上了马车,转身进了东侧院回禀道:“雪小姐没追上来,应该是脚受伤了!我刚在府门口看到,她被观云扶着,有一只脚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地。
玉竹问她要不要让府医看看,她应该是怕您不愿她入府,只求了马车送她们主仆去了西街。”
“她要走便走,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不成!”温望舒满脑子都是魏初雪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倌头牌看的场景,暴虐和弑杀的戾气不断地在胸腔翻涌。
“叔叔,您怎么把臭丫头赶走了?我听说她的脚崴得挺严重的?据说有两个少年主动提出要扶她,或许是怕您再误会,她愣是将人都骂得成了居心叵测…”温少川急匆匆闯进了东侧院,待发现不对时,想跑也晚了。
温望舒眸底血色涌动,一瞅见温少川自投罗网,语气阴森道:“好久没修理你了,今日正好!”
温少川浑身一抖,整个人倚着门瘫坐在了地上。
温望舒刚将人用皮鞭卷起,门外突然响起了玉竹的声音——
“大人,京兆尹在府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