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有些运道!”温望舒深吸了一口,强压下遍布全身的戾气,不情愿地收起了鞭子,“将人请到会客厅,我马上就到!”
玉竹应声,快速大开府门,将京兆尹和其所带的差役迎进了府中。
“温管事,冒昧来访多有打扰,实在抱歉!”京兆尹瞧见一身浮光锦的温望舒出现在门口,忙得起身上前。
温望舒扫了一眼京兆尹及所带的差役,斜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温少川,拱手行礼道:“京兆尹这话折煞望舒了,里边请坐。”
两人饮了口热茶,京兆尹瞥了一眼现在温望舒身边的温少川道:“管事,实不相瞒,眼下正有一件事要求一求您!”
“京兆尹不妨直说,但凡温家力所能及的,定无不从!”温望舒放下手里的茶盏,一副等待下文的表情看着京兆尹。
京兆尹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语气轻缓道:“半个时辰前,章家老爷,也就是国公夫人的亲弟弟死在了畅春院的后巷里,章家认定此事与温公子有关,一封状子诉到了府衙,我们特地请温公子回去协助办案!”
“章老头死了?什么叫认定与我有关?总不能是因为今夜我恰好在畅春院吧!今夜在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只针对我?我犯得着以玉器之身碰他个粗瓦罐吗?简直就是笑话!”温少川刚被吓得差点三魂没了七魄,如今又被冤枉,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敢情什么香的臭的都能往他身上安是吧,都觉得他好欺负对吧,老子不伺候了,爱咋咋!
京兆尹眼瞧着温少川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暗骂章家无事生非,又念及其背后的国公府,无奈地朝温望舒拱了拱手,面上讪笑道:“都是走过场,还望温管事理解一二。”
“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单凭章家一面之词,京兆尹便想带走我温家的公子,您是觉得我温家比国公府势弱,还是看不上宫里的掌印公公?”温望舒平视京兆尹的目光微沉,心道:东厂刚老实了一些,这群记吃不记打东西就又开始不老实了!既然这样,那就趁着机会,让兄弟们活动活动吧!
京兆尹闻言胸口一滞,脸色瞬间苍白得面无血色。
若说国公府有权有势,那掌印公公的东厂可谓简在帝心。
得罪了国公府,他最多贬官远调;可得罪了东厂,他最轻也得扒皮抽筋!
两相结果一对比,京兆尹好似如坐针毡,连说话都不觉间带着几分讨好道:“温管事严重了!本官绝没有不尊东厂、不敬掌印之意!
实在是章家私下言明,他们有证人能证明温公子今晚伙同他人一起围殴了章老爷,故而怀疑章老爷的死与温公子有关。”
“什么围殴,我们就是吓了吓他,看看关于西街大火的真相他是否知道内情!”
温少川此话一出,京兆尹便松了口气。不管今夜能不能将人带走,至少他不算出师无名。
温望舒撇了撇嘴角,轻啄了一口茶,暗骂了一句:蠢货!
正当京兆尹以为今夜注定徒劳的时候,温望舒扫了一眼不觉事大的温少川,开口道:“都是为皇家做事,望舒也不愿意平白为难京兆尹。人你可以带走问话,但是我不希望他身上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
“这是自然,本官以人头担保,绝不会动温公子一分一毫!”京兆尹没想到温望舒会松口,一时间喜出望外,拍着胸脯立下了保证。
温望舒点了点头,起身抱拳道:“那望舒就多谢京兆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