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在吗?说话!”
莫倾听着电话那头焦急有些愠怒的沉音,咽了口唾液,缓和了下呼吸,说着,“我在,刚刚去洗手间没听到。干嘛这么着急找我?”
柏寒明在听到她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沉默,心中松了口气,同时又叹了声。
宁愿她委屈的对他哭诉,抱怨,或者骂他也好,她这越是冷静的声音,让他的内心越是不安。
“……没话对我说吗?”
他沉沉绵绵的声音,似探索似安慰的敲打在她心上。
“有,有很多话想说。只是说了又怎样,寒明,我改变不了什么,改变不了我的出生,改变不了你们柏家的门槛……”
莫倾苦涩的声音,略显沙哑的说着。
听着她终于有了情绪,柏寒明的心似被纠了起来,似万千蚂蚁在荼毒他的心般难受。
“谁说改变不了?莫倾,我一直努力,以前我是想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你就是我的动力。不管二叔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安稳留在我身边!”
莫倾坐在床上,一手扶着心口,那里头此时揪痛揪痛,痛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当然啦,我怎么舍得真的离开你?寒明,你偷了我的心,别想我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不是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我现在孩子都怀上了,你想赶我走我也不走!”
她硬是扯起丝笑意,打趣说着。
“那就好,我等着你赖我一辈子。”柏寒明听她这样说,深邃的黑眸浮上了抹释然,俊美的容颜浮上丝回味的笑,“倾,我们之间若说谁有错,那个人肯定是我。”
“一开始,就是我硬把你拉扯到了我的世界,所以犯错的是我,应该赎罪的也是我!你不必心疼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也心甘情愿去接受。”
莫倾扶着跳动不止的心口,听着他的话,知道他在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就是想留住她,怕她一时受不住离开。
“你知道就好!”她俏皮的说了句,咬了咬唇,故作轻松,“好了,你不必担心我啦。二叔虽然门第之间深了些,我也能理解。”
“莫倾,你真的这样想?”柏寒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此时他不再跟
前,也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然,他一眼便能看穿她。
“那你以为呢?我肚子都被你搞大了,我不想开点行吗?难道你真的让我哭哭啼啼的带着孩子离开?”莫倾赌气说着。
柏寒明松了口气,宠溺的口吻说着,“等我解决完这边儿的事儿就回去。媳妇儿,乖乖等我,其他的都别想,知道吗?”
“嗯。”
挂断了电话,莫倾深吸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拢了拢散碎头发,低头的一瞬,不经意看见了手腕上摇晃闪烁的链子。
指腹轻柔的抚摸着那上面镶嵌的钻石,恍然想起了那日,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温柔模样。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着。
之前柏二叔刚走那两天,兰姨和小彩都极度紧张着,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问,夫人呢?
等到看到她,才纷纷松了口气。
肖森和余成也一样,每天晚上几乎都不敢睡太熟,生怕小嫂子一个想不开,卷铺盖走人!若是柏老大回来,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倆?
渐渐的,他们都放松了警惕,莫倾一副有说有笑的模样,丝毫不像是会被打击走人的模样。
兰姨还亲自做了小baby的衣服,她看见了欢喜的不得了,直夸兰姨手艺好。
而就在这天晚上,肖森和余成在健身房拼了一会儿后,累的回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