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知道安瑟在神神叨叨说些什么,但目光一触及到狐狸,她就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立刻就站起来往外走去,什么跟安瑟唠嗑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呆呆地走出房间,只觉得今天的孟子苓和安瑟都是怪怪的,跟以前的他们都不一样。
安然的世界好小又好简单,当她跨进房门,院子里一切她奇怪的事情都被抛在脑后,当她跨出房门,房间里她疑惑的地方便也在转瞬间被她统统忘掉了。
她跑到孟子苓身边继续看他写字,而孟子苓也没了先前那股子深沉落寞的感觉,还是那样一个孟子苓。
安然的脑海里不住闪过跟安瑟在房间里的对话,她看着孟子苓的侧脸愣神,冷不丁说:“子苓哥哥,我喜欢你。”
孟子苓专注写字的手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却没有立即看向安然,脸上露出稍许茫然的表情,似乎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然,你,说什么?”
安然跑到孟子苓正面,热切地盯着他,很是开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呀。”
孟子苓茫然的表情宛如在水面聚集的鱼群被扔进一颗小石子后四散奔逃,霎时就被惊慌失措和难以置信替代,他紧握的手松开,小石子轱辘辘滚向远方。
他深呼吸几口气,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来,“可是·····咱俩都还小,不合适。”
“这个话,不能乱说。”
“那如果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喜欢你了吗?”
孟子苓犹豫半晌,无奈落败,“小然,话不是这么说的······”
刚说到一半,他噤了声。
迎着孟子苓惊讶的目光,安然毫不犹豫地扯开自己的衣襟,她指指里面雪白的裹胸,颇为骄傲地说:“我已经在长大了。”
当初她平板一块的胸脯变得有所臌胀和疼痛时,安然曾以为自己是心口生了什么要死人的大病。
尤其是在安瑟拿出裹胸要她缠上的时候,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这一判断。
毕竟,安瑟以往受伤,处理自己的伤口时,不也是拿白布给自己的伤口裹个两圈么?
区别就在于,她没有撒上药粉罢了。
当安然哭哭啼啼地小声抱着安瑟说自己要死了,让安瑟别太伤心时,安瑟惊讶得跟她被鬼上身了似的。
“小然,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要死了?”
安然擦一擦自己流得太快的泪珠子,“如果不是要死了的话,为什么我胸口会痛痛的,软软的,还要拿布裹起来?”
安瑟刹那间就知道安然是想岔了,她笑了,认真地说:“小然,你没有要死。”
“你这是要长大了呀,每个小姑娘在长大的时候,都会这样的。”
“裹这层布,是为了保护你。”
对嘛,根据她姐姐安瑟的说法,她就是在长大啊,就是要长大了嘛。
安然觉得自己想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安然看到孟子苓的眼朝向她的胸口不过一瞬,又极快地挪了开去,他整张白嫩的面皮都涨红了,就连脖子处都红通通的。
“这,这。”孟子苓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安然头一回见到这样手足无措的孟子苓,还感觉挺有趣的。
她笑兮兮地模仿,“这,这,这什么呀?”
孟子苓憋了一口气,极快地脱下自己的外衫裹到安然身上,见安然胸前已经被遮得严严实实,才放松了些,“这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