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人多,你能怎样?
“好啊,都齐了。”
柳婉书在半路已经被人劝着放下了刀,那个惨被夺刀的侍卫拿回自己的佩刀灰溜溜的跑到了队尾:“那就省的本宫让人把你们抬过来了。”
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柳婉书就已经走进去了,向太后问安就做做样子也不等太后让她起来,琉璃被她护在身后。一个太后三个太妃两个贵人,那几个不死心爱搞事的都到齐了。
“本宫今天不想指桑骂槐,更不想拐着弯说话了。”
柳婉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脸爬上怒气:“既然人都在这里了,这人是谁打的立马出来跪下道歉今天这事就过去了。贺太妃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对吧。”
“妃只不过是罚了个冲撞了妃的奴才。”贺太妃不服气的说:“皇后娘娘如今要妃向个奴才下跪道歉,这不合适吧。”
“本宫明令禁止对他动用私刑,何况你动的是脸,那是你也配动的?”
柳婉书咬牙说:“贺太妃如此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可有把宫规放在眼里。”
“这……”
贺太妃将无所畏惧挂在了脸上,她本来就是看琉璃不顺眼就想给个下马威,没想到他刚跪下就开始哭,一时没忍住就让人给了琉璃一巴掌,踹了几脚,没想到就直接给打倒了。
但有太后在这里,量柳婉书也不敢拿她怎样。
“当时妃只是一时气愤乃是无心之举。”
“呵,冲撞你,一时气愤?”
柳婉书听着她狡辩心里的怒火就开始越烧越大:“这你恐怕是不知道吧,琉璃入宫不到半个月,这半个月御书房到凤仪宫的路本宫是一遍一遍亲自带着走的,他就从来没认过除那以外的路!”
“就这么一天!就一天本宫没跟着他,他就自己跑到那个偏僻的西园去冲撞你?!你当本宫是三岁孩子吗!他是没人教导不是天生弱智,他是突然自学成才了专门跑去冲撞你?西园荒废那么久近期才提起修缮事宜,还没动工呢,你跑那里干什么去?!”
“就算今天他捅你一刀,你们这些人也没有权利处置他!”
柳婉书冲过去揪起贺太妃的衣领子:“本宫尚且站着,你凭什么坐在那里,他是奴才你又算什么东西!一群废妃也敢在本宫地盘上兴风作浪!”
“道歉!”
“太后……呜……”柳婉书将贺太妃丢到琉璃脚边,她瞬间染上了哭腔看着太后。
太后半天没说话,她是继后,年纪算不上大,容光焕发。
虽然是皇帝母亲,但盛国规矩如此,先帝死后她的权利也便被剥夺了。如今发令全靠做帝后掌权时留下的脸面。
她将贺太妃的祈求看在眼里终究是没忍住劝了句:“这事的确是贺太妃有错在先,但也不至于为了个奴才闹得这么僵。有损皇后一国之母的形象。”
柳婉书没理她,看都没看一眼,依旧执着于要贺太妃给琉璃道歉的事,听着贺太妃的哭声她说:“趁着儿臣还能敬重您,希望您也莫要引火烧身的好。”
柳婉书说的清楚明白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太后那里受过这气,她怒拍了下桌子站起身:“皇后莫要太过分,还有没有将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琉璃被这一声响吓得不轻,立刻蹲下身抱住了脑袋发抖。
柳婉书见了心疼不以,但她没有过去安慰,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多年来,为了褚修渡,她已经在心头压抑很久了,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是柳婉书,镇国将军家的女儿,习武天才,少时,她本以为战场才是她的归宿,直到遇到褚修渡,感情让她放下了喜爱的刀枪,开始学习那些自己毫无兴趣的女红针织,压抑自己做个所谓母仪天下的人。
如今也是感情,让她爆发:“母后?可笑,他是奴才你是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比起出身,明明都是寻常人家生出来的,你高贵在哪里?比身价,他是我从外面花了好几十两金子换来的,你只不过是个侯府的陪嫁丫鬟,弃子!”
“他以色侍君怎么了?我买他回来就是干这个的。你不一样你比他厉害,卖主求荣不忠不义的东西白送我我都不要。”
“你不道歉是吗?够有种。”
柳婉书弯下腰将琉璃从地上拉起来,她大着肚子做这样的大动作无异于鬼门关蹦迪,但气头上肾上腺素飙升她完全给忘了个干净也感觉不到疼痛,平复了下情绪淡淡的说:“贺太妃意图谋害帝后,拖出去,杖毙。”
“他以后要是在再有个三长两短,太后本宫是动不了。”柳婉书笑了笑:“但你们的家里一定会收到你们暴毙的死讯。”
“靠山谁没有?只要这凤印还在我柳婉书手里,你们就永远别想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