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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06 真愿永生走下去什么也没有就只我爱你伤翅而缓缓翔行（第5页）

“那可不是，哥可是纯情好男人。”

《天线宝宝》被切断，单鞘的电话进来。

单鞘啧啧两声：“你可放屁吧，不知道是哪位纯情好男人当年在苏格里的时候站在人家金发姑娘的窗户下面弹了两天两夜的吉他，第三天就在酒吧跟一个大胸美女勾搭上了？”

“胡说！”抹布被江湖扔在桌上，“那怎么能叫勾搭呢？我们那是正常的国际交流，增进感情。”

“然后增进到床上去了。”

“你别乱放屁，我连她手都没拉上，我们……哎哎哎，已经打烊了，你明儿请早……哎，你怎么来了……好了，单鞘我不跟你说了，我这儿还有事儿呢。”

挂掉电话，江湖从冰柜里抱出几瓶啤酒。

“天冷，你要是不能喝我就给烫一烫。”两人坐在沙发里，一人起了一瓶酒。

碰杯。

一瓶吹光。

再开一瓶。

江湖看着面前人喝酒太猛，劝住他：“你发啥疯呢？咋出趟差酒量还给练上去了？”

“没、没事儿。”

“没事个屁，你看看你那脸和脖子，都红成圣诞老人的帽子了。”

他一掌打在那人手上，桌面上的啤酒收拾收拾只剩下自己的那一瓶。

“江湖，我难受。”

江湖不给面子，笑他：“活该你难受。”

那人不说话了，说话太累了。

江湖滑开手机，打算继续看《天线宝宝》，可是一口气堵在胸口，越积越大，最后手机往地上一摔，扯着沙发里的人就揍了一拳。

“易尔舢，你难受给谁看呢？你贱不贱？贱不贱？”

易尔舢摔在地上，带翻了两张桌子跟几把椅子，旁边店铺的人听见声响过来，被江湖一句“教育自家弟弟呢”给打发过去了。

江湖拉下门闸，蹲在易尔舢旁边，从桌子上扯了两张面纸，把他嘴角边上的血渍擦干净。

两个人一人占据一边，江湖伸手把半长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

他站起身，说：“她现在有喜欢的人，处得还挺好的，我好些年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一二三，我上一次见她笑得牙龈都露出来，是蹇小芳还在的时候，四年了，你别给她添堵了行不行？你过你的日子，她过她的，这么些年不都这样过来的吗，不也挺好的吗，你这时候发哪门子疯啊？”

钥匙丢在地上，江湖拉开门闸走出去。

“钥匙就放花盆下面，你别给老子忘了锁门。”

哐当！

门又拉下。

黑暗里，易尔舢依然躺倒在地上，他挪了挪身子，在地上躺了好久好久。

裤兜里有声音在响，他掏出来，一个粉色的小灵通，进来一条短信。

“蹇小芳，他说他会跟我结婚的，我开始有些期待了。”

易尔舢闭上眼睛，听见有人跟他说话：“她开始期待跟别人的婚礼了，你到底在闹什么啊？”

还有个声音在说：“只是期待嘛，又没有真的结婚，你丧气什么哦？”

像被人拉扯着，易尔舢觉得头很疼，他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

一个电话进来。

“小舢，你别跟我赌气了，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说胡话了。我们家连喜帖都送出去了，家里亲戚都知道我要结婚了，你不能让我遭别人白眼看哪是不是？你今晚的飞机回来对不对？我去接你好不好？”

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