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即南明太师郑芝龙。他降清后,初到北京时,屡次写信劝郑成功投降都以失败告终,但顺治只是将他软禁,没有治罪,顺治死后,辅臣苏克萨哈与郑芝龙有仇,向太子建议:“郑成功可以用炮击死我们的先皇,皇上难道就不能处死他的父亲吗?”太子采纳了他的意见,即位不久后,郑芝龙就被处死。
3.报伪朝顺治崩,太子即位,是为康熙。藩喜曰,伪朝大丧,且达素新败,虏必无暇南顾矣,我当速取公夷为根本地,然后再图北征。
该文解释了郑成功攻台时机的选择。清廷顺治皇帝驾崩,太子即康熙皇帝登基,郑成功方大喜,清廷处于大丧期间而且达素新败,清廷根本无暇南顾,郑成功可以乘机攻取台湾,作为根据地,然后作北征清廷的打算。这一点,虽未直接点出顺治死因新说,但“达素新败”、“伪朝(清朝)大丧”也给支持新说者,提供了佐证。
但是《清史稿》列传卷二十九记载,达素指挥进攻厦门郑军失利后回京,仍照旧供职到康熙八年(1669年)鳌拜败,因达素为鳌拜所引用,才被罢官。
再者为何《清史稿》、《福建通志》《鹭江志》等资料对此事没有记载?
延平王就是郑成功。《延平王起义实录》是由郑成功九世孙郑叔成手抄于1912年。记载了南明隆武(1645年,清顺治2年)至郑克土爽降清(1683年,清康熙22年),前后62年郑氏集团的历史。
据泉州郑成功学术研究会副会长郑炳山考证,《延平王起义实录》中明永历三年至十六年(1649年-1662年)的材料抄自杨英的《从征实录》(又称《先王实录》),这是手抄本的主要部分。
杨英是郑成功的手下,这就让他的记载可信度大打折扣。
现在看来顺治之死还是一个无法破解的迷。其实不论是出家说,死于天花说,还是炮轰说,都承载着太多的政治意味。如果历史不能穿越和重现,那就各按自己的心去读历史吧!
董鄂妃是否为秦淮名妓之谜
在清初历史上,存在着很多疑案,长期以来不仅是史家研究的热点,也是文学界、艺术界关注、演绎的重要题材。而在众多疑团中,受到顺治帝万般宠爱的董鄂妃自然也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之一。关于她是秦淮名妓董小宛的传说,更使她渲染上了许多神秘的色彩。那么,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董小宛(1624-1651年),名白,号青莲,金陵人(今江苏南京),歌妓,“秦淮八艳”之一,名隶南京教坊司乐籍。
王梦阮、沈瓶庵所著《红楼梦索隐》一文认为,顺治的皇贵妃董鄂氏就是明末清初著名文学家冒襄(字辟疆,号巢民)之妾、秦淮名妓董小宛。她是在豫亲王多铎率清兵南下江南时,被生掠至京,后来由顺治纳入宫中,享有专房之宠。对此,清史专家孟森专门进行了考证,并作了《董小宛考》一文进行辨伪。
孟文中指出:“董小宛死在顺治八年(1651年)正月初二日,享年二十有八。盖生于明天启四年甲子……(崇德二年)正月三十戍时,世祖始生,而为小宛之十五岁……顺治八年辛卯正月二日小宛死,是年小宛为二十八岁,巢民为四十一岁,而清世祖则犹十四岁之童年,盖小宛之年长以倍,谓有人宫邀宠之理乎?当是时,江南军事久平,亦无由再有乱离掠夺之事。小宛死葬影梅庵坟基俱在,越数年,陈其年偕巢民往吊有诗。迄今读清初诸家诗文集,于小宛之死,见而鞔之者有吴茵次,闻而唁之者有龚芝麓,为耳目所及焉。”
该文从诸多方面说明了董小宛根本不可能入宫而成为董鄂妃,尤其是二人的年龄相差太远,一个14岁的皇帝把一个长自己一倍的28岁的有夫之妇“纳之宫中,宠之专房”,听起来就令人匪夷所思。仅此一点,就可攻破董鄂妃即董小宛一说的立论依据。
此外,通过冒襄自撰《影梅庵忆语》的佐证,以及当时钱谦益、吴伟业、龚鼎孽、陈维崧等人的诗文,都可以证明董小宛死后葬于影梅庵,所以冒襄才写有《影梅庵忆语》抒发心中悲恸之情。被掠之事,只是好事者的牵强附会而已。我们联系《影梅庵忆语》和有关史料来考察,可以得出董小宛与董鄂妃二人之间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首先,从董小宛的生平经历来看,她嫁于冒辟疆为妾的时间是明崇祯十五年(1642年)年末,当时她19岁,冒辟疆32岁,而此时清世祖才是个四五岁的孩子。直到董小宛28岁因病去世前,她始终与冒辟疆不离不弃,《影梅庵忆语》就是二人九年间弥笃爱情的见证。尤其是在顺治二年(1645年)至六年(1649年)间,冒辟疆大病数次,他说“余五年危疾者三,而所逢者皆死疾,惟余以不死待之。微姬力,恐未必能坚以不死也”。“余病常失性,时发暴怒,垢谇之至,色不少忤,越五年如一日”。
从这些记载可知,这五年间董小宛在冒辟疆身边照料,又怎么可能如《红楼梦索隐》所说“乃以计全辟疆使归,身随王北行”呢?
再说,董小宛死后十年之久的顺治十八年(1661年),24岁的世祖才崩殂,一个14岁的小孩子如何纳小宛于宫中呢?
其次,从豫亲王多铎的挥师南下的经历来看,他根本不可能见到董小宛。多铎下江南是在顺治二年(1645年)二月,五月破扬州城,六月入浙,十月班师回京,这在清史上有很明确的记载,当时顺治亲率诸王、贝勒及文武群臣到南苑迎接。自此之后直到顺治六年(1649年)三月多铎36岁因天花病死,再未去过江南。
多铎下江南的顺治二年(1646年),据《影梅庵忆语》记载,这年五月冒辟疆先因避乱奉父移家浙江盐官,后依靠盐官陈梁家,并在其所栖居,此时董小宛就在冒辟疆身边。《忆语》中细致地描述了当时冒董二人的生活:“乙酉客盐官,尝向诸友借书读之。凡有奇癖,命姬手抄。姬于事涉闺阁者,则另录一(帙)。归来与姬遍搜诸书,续成之,名日《妆奁集》”。九月冒辟疆得病,至次年春天才逐渐痊愈;冬至后“冒阻渡江,犹不敢竞归家园,暂栖海陵”。从冬到春大致一百五十多天时间,病才稍痊。在这一百五十日中,小宛仅卷一破席,横陈榻旁,“寒则拥抱,热则披拂,痛则抚靡”。可见这一期间,董小宛侍奉汤药,从未离开过冒襄,她又怎么可能被早已回京的豫亲王多铎生掠而去呢?退一步说,即使这年她被多铎掳去,而此年顺治还只是个7岁的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把一个22岁的董小宛“纳之宫中,宠之专房”呢?既然董小宛未曾进宫,那么明见于史,且与顺治帝闹过轰轰烈烈的爱情的董鄂妃又是谁呢?
据《清史稿·后妃传》和《清史稿·世祖本纪》载:董鄂妃系内大臣兼一等子爵鄂硕之女,在尚未正式入宫中时,便被顺治赞为“性资敏慧,轨度端和,克佐壹仪”。顺治十二年(1655年)八月入宫,其年18岁,次年十二月册封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中宫。
为此,顺治颁给贵妃的父母许多赏赐:有金一百六十两、银八千两、金茶筒一个、银茶筒一个、银盆一个、缎八百匹、布一千六百匹、马十六匹、鞍十六副、甲胄六副。比起聘顺治朝博尔济吉特氏皇后姐妹时的礼物来,不知要超出多少倍。
顺治十四年(1657年),董鄂妃生一子,排行第四,顺治爱屋及乌,视如珍宝,可惜未及四月,顺治十五年(1658年)正月二十四日即夭折而去,尚未命名。董鄂妃失去爱子后颇为悲伤。顺治帝也痛切于心,伤感非常。
为了安慰董妃,纪念皇儿,顺治十五年(1658年)三月,顺治颁谕追封这个无名的皇四子为和硕荣亲王。顺治十七年(1660年)八月十九日董鄂妃因病死去,享年22岁,这使得顺治痛彻心扉。当日,宫中传谕亲王以下、满汉四品以上,公主王妃以下命妇等齐集景运门外哭灵,辍朝五日。次日,顺治宣谕礼部,追封皇贵妃董鄂氏为皇后,谥号是“孝献庄和呈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
正如孟森所言,“世祖之于董鄂,事虽过中,不失为英主钟情佳话,弥可存也”。当时在北京的耶稣会教士汤若望在其《回忆录》中曾有生动地记述:“皇帝陡为哀痛所攻,竟致寻死觅活,不顾一切,人们不得不昼夜看守着他,使他不得自杀。太监与宫中女官一共三十名,悉行赐死,免得皇妃在其他世界中缺乏服侍者。全国均需服丧,官吏一月,百姓三日。为殡葬的事务,曾耗费极巨量的国帑。两座装饰得辉煌的宫殿,专供自远地僻壤所召来的僧徒作馆舍。按照满洲习俗,皇妃的尸体连同棺椁,并那两座宫殿,连同其中珍贵陈设,俱都被焚烧”。
由上可知,王梦阮、沈瓶庵提出的顺治皇帝与董小宛的爱情故事之说完全是道听途说、子虚乌有的无稽之谈,但是三百多年来人言人殊,聚讼纷纭,遂成为清初三大疑案之一。事实上,疑案不疑,如果把各种分散的史料加以系统地整理、分析,这个历史疑团就会露出它的真面目。
张献忠宝藏下落之谜
很久以来,成都民间就流传着一首民谣:
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
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这首民谣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历史之谜。
清初顺治三年(1646年),在清军围攻下,大西国领袖张献忠不得不进行战略转移,携带千船金银,顺水南下。船队刚刚驶入成都70公里外的彭山县江口镇“老虎滩”一带,突然前面杀声震天,原来是川西官僚杨展的地主武装在将军山设下埋伏。一条条熊熊燃烧的火船顺风飞驰而来,义军船队迅速着火。张献忠在贴身亲兵的护卫下,逃回成都,绝大部分金银珠宝随船队沉落在江中……这就是“千船沉银”的传说。
也有人说,张献忠兵败退出成都时,把“大西国”的金银财宝秘藏起来,为了将来能找到所藏之宝,不至于因年代久远而迷失,便设计了石牛和石鼓作藏宝记号,谁发现了石牛石鼓,就有可能找到“大西国”的神秘宝藏。
于是,围绕藏宝之谜,就有许多传说和猜想。有说财宝埋在锦江河底的,也有说宝藏随船沉入岷江的,也有认为张献忠的财宝埋在青城山的,等等。直到20世纪90年代初,成都还掀起过寻宝热。
其实,寻找张献忠宝藏已是很久远的事了。自从大西国灭亡以后,民间就有人开始寻宝,可是,300多年过去了,多少人空怀“买尽成都府”的梦想,却最后都美梦成空。
清王朝也曾两次派人去挖掘这笔宝藏。第一次是在道光年间,清政府曾派出官员沿江考察,希望找出藏宝的确切地点,最后是无功而返。第二次是太平天国时期,此时清政府的军费开支急剧膨胀,不得不旧事重提,以解燃眉之急,但最后也还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