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日后再去青要山寻你,届时可得好好带我观赏山景。”
“求之不得。”棱西点点头,抱了抱若桧:“那小仙便在青要山恭候仙子。”
长石仙山。
棱西将花盆随意放在共水边上,捧着安妙草就找了个屋子开始煎药。
等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出来之时,婴勺正化为人形蹲在花盆旁边,时不时地戳上面的叶子,见到棱西过来,忙不迭询问:“棱西仙子,这盆草是什么来头,怎的端来长石山了?”
棱西见他正扯着一片叶子,抿着唇轻笑:“那是你们仙君大人。”
“啥?!!”
婴勺一个踉跄,顿时倒在地上,差点就四脚朝天了。
他指着绿绿的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棱西道:“是大人!仙君大人?”
“唔。”棱西失笑,点点头,扶着昏迷的照水将安妙草汤药喂她服下。
婴勺挠了挠脑袋,凑近了白英草,悄声唤:“仙君?大人?仙君?”
白英草:“……是本君。”
婴勺愕然,赶紧跪在地上,强行扁着嘴巴:“仙君大人,小仙不识大人贵体,险些冒犯,有罪有罪。”
棱西瞧着婴勺明明一脸恐慌但是嘴角处隐隐忍不住的笑意,“扑哧”一声哈哈笑了起来。
她将药碗放回原处,走过来端起花盆,对婴勺道:“小婴勺想笑便就笑呗,反正你家仙君如今不过一株小草,任他也不能欺负你。”
白英草默默回嘴:“本君从不欺负人。”
棱西整理了一番盆里的土壤:“婴勺是鸟呀。”
“哈哈哈哈。”婴勺这会儿倒是反应慢了些,听完棱西的话后生生想了会才忍不住笑出声来:“仙君怎么成这模样了,哈哈哈,为什么会是小草啊,天,我已经完全不能想象了!”
白英草:“……婴勺你再笑大声试试。”
婴勺顿时捂住嘴,鼓着腮帮子,斜起眼睛对着棱西就是一阵挤眉弄眼。
棱西收拾好土壤之后,有些疑惑:“婴勺,原来你们都不知道仙君的原形是白英么?”
“不知。”婴勺默默给琴央插刀子:“以前问过仙君,但总是不告诉我们。那时候我与照水曾猜测会不会是什么奇异至极的玩意儿,例如野鹤,蜥蜴啥的。”
白英草一愣:“你们真会想。”
棱西摸了摸琴央的叶子,不以为然道:“这多有意思啊,看来他们对仙君的原形还曾考量过。”
白英草:“仙子何意?”
“自然是认真观察过咯。”
棱西眉眼含笑,垂眸不紧不慢地对他说:“这野鹤啊,清高轩昂,岂不就与琴央仙君极像,尤其是昂首阔步时,眉宇间的倨傲之气,瞧着那般风姿与仙君一模一样呢。至于蜥蜴,听说是冷血得紧。”
琴央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仙子一番解释倒是脱俗。”
“没有没有。”棱西摆摆手,眸中尽是促狭的笑意。
“唔,谁在喊我呢。”
棱西&琴央&婴勺:“!!!”
几人齐齐转过头去,就见照水仙子睁开了眼睛,正缓缓从地上坐起来。
婴勺最先看到,激动地跑了过去,凑到照水身边:“照水,你终于醒啦!”
照水点点头,先是以迷茫的眼睛环顾了四周后,然后才揉了揉脑袋,轻声问道:“婴勺,这是怎么回事,我……嗯,头好痛。”
“你睡了那么久,头当然疼了。”婴勺担忧地望着她:“除了头,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照水眨眨眼,感受了一番后摇头:“没事,都挺好的。”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棱西顿时松了一口气。
“照水仙子。”棱西走过来,弯了弯腰表示歉意:“在下青要山棱西,此番仙子中毒,皆由在下无意所致,实感万分抱歉。”
婴勺扶着照水站起来,照水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她刚吐出这两个字,心上便有一阵恶心感如狂潮涌出。照水身子一软,撑着婴勺的手臂,才没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