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补偿的办法?”他耸耸肩,“我请你吃饭?”
“不用。”她断然地拒绝。
“那……”
“我明天就叫人把床扔了。”她说。
他一怔,站了起来。“你不是说真的吧?”真的有那么严重?她有那么讨厌他?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像在开玩笑吗?”说罢,她转身要走。
“你去哪?”
“当然是回大厅。”她说。
“你要去自投罗网?”他拉住她。
她觉得被他抓住的地方不断发热,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心头一悸,她抖开了他的手。“你说什么?”
他挑挑眉,“我就不信没有人缠着要帮你安排相亲。”
经他提醒,她恍然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宴客大厅。
“你二十七了,一定有不少人急着想帮你找对象,对吧?”他说。
她不否认。
“你现在一定没有男朋友。”他十分笃定。
不是现在没有,是“一直”没有。当然,她不可能让他知道这个事实。
“女人一旦没有爱情滋润,脾气就会暴躁些。”他睇着她笑,眼底有一丝促狭。
她知道他在取笑她,忍不住反唇相讥。“想必你的感情生活一定是非常丰富,才会这么油嘴滑舌不正经吧?”
“比起你的阴阳怪气,我倒宁可被说是不正经。”他说。
“你……”
“跟你熟才告诉你……”他一脸正经严肃,“女人如果阴阳不调、雨露不滋,很容易老的。”
他平时不是个会耍嘴皮的人,不管面对的是谁,他总是表现出他优雅成熟,理性稳重的一面,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如此轻松自在,有话直说。
说真的,她离开七年,而他也足足有七年没这么放纵自在过。
她回来了,而他总算有一个可以放纵、放松、放肆的出口。
“你……”她气炸了,但他浑然不知。
“元那,”他略弯下腰,趋近注视着她,“小心,你眼尾好像有点皱纹。”
她一惊,不知哪来的冲动,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讨厌鬼!”她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无端又事出突然地被踩了一脚,法嗣懊恼又痛毙了的瞪视着她的背影。
“二条元那,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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