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不信,追问道:“那配偶呢,我查了你的病历卡,填的明明是已婚。”
我顿时有些后悔。
当时的我,从没想过自己有跟余赧离婚的那一天。
“余赧。”
我硬着头皮报出姓名,并说出电话。
林酥听后惊诧道:“你真的是余董的老公?我还以为你是她找来的演员呢。”
我回以尴尬的微笑。
“余董正好在医院,我现在就去找她。”林酥道。
“她在医院?”
“嗯。”林酥点头道:“在隔壁病房照顾那位姓姜的演员。”
原来是这样。。。。。。
我曾经一直以为余赧不会照顾人。
现在明白了,她不是不会,而是在我的面前,在我这个替身面前,没有必要显露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
“你休息吧,我去跟余董好好聊聊。”
我木然望着林酥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可抑制的发散般的想。
余赧知道我有白血病后,是怎样的反应。
庆幸?激动?暗自窃喜?
唯独不会因为我而悲伤,因为我而痛不欲生。
吱。。。。。。
林酥打开病房门的时候,走廊里数位护士推着张病床正往电梯走。
病床上贴着数张色彩鲜艳的花。
病床旁,憔悴的豆豆妈妈,面无血色,像块丢进洪流里的毛线球,随波逐流,仿佛随时都有晕厥的可能。
我扯掉点滴,顾不上手背渗出的血,推开挡在门口的林酥,踉踉跄跄跑向豆豆的病床。
病床上的豆豆,脸上蒙着块白布,瘦弱的身体蜷在里面。
“没,没了吗。”我哑声问,铺天盖地的悲伤正如狂风骤雨般向我席卷而来。
我没有哭天喊地般的跪在豆豆病床旁,求她睁开眼再看顾爸爸一眼。
只觉得心如刀割,世界一片灰败,泪水夺眶而出,盈满脸颊,自己却不得而知。
“嗯,凌晨的事。”豆豆妈妈的眼泪又被勾了出来。
我点头,不知该说什么,昂头抹掉眼泪,可低头看到豆豆那一幅幅在阳光下纵情奔跑,欢歌笑语的画,终于绷不住痛哭出声。
“节,节哀。”
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下意识回头,是余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