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我在沈眠的话题上,生平第一次,没有撇清关系。
我叫不醒装睡的人,于是不做任何解释,平静至极的问:“现在尘埃落定,我可以走了吗。”
余赧的回答,彻底出乎我的预料:
“不行,做错事有做错事的惩罚,要怎么惩罚你呢,我得好好想想。”
她像顶级狩猎者在终于得手后,折磨着让自己绞尽脑汁的猎物。
我知道在离婚以前,我不可能逃得出这一隅之地。
这座别墅,是囚禁我的监牢,更是埋葬我的坟墓。
我疲惫道:“余赧,惩罚的事等我回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能不能先放我走。”
余赧的回答,冰寒刺骨,她说:“不可以。”
“赧赧,可以关他禁闭。”姜万宁拱火说。
电话二度响起。
“顾松,你快到了吗,豆豆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豆豆妈妈似乎是哭累了,语气里透出一股平静的绝望。
“我马上就到,你别放弃,千万别放弃!”
“禁闭?你是寿星,就按你说的做吧。”
电话挂断,我就听到余赧这样对姜万宁说道。
我不能被困在这里,豆豆还在医院里等着我呢。。。。。。
我攥紧拳,不知哪来的力气,撞开向我走来的姜万宁,冲出别墅。
我终于自由了,却觉得阵阵恍惚,花园廊道里的路灯,在我眼里晕开成光圈。
我手脚并用,如同动物般爬着望前走,可没几步就彻底晕倒。
意识弥散前,我好像听到,余赧歇斯底里般的叫我的名字。。。。。。
我睁开眼,觉得口干,下意识侧身去找杯子,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林酥站在床边。
“顾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你得的病,是会死的!”
我挤出苦笑,“知道。”
林酥让护士接来杯热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后,插了根吸管放在我嘴边。
“既然知道,就别再硬撑,安安稳稳的住在医院里,是有治愈希望的。”
我点头道:“以后一定配合医院治疗,争取改头换面,从头再来。”
“白血病病人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乐观,治愈率少说得翻倍。”
林酥展颜轻笑,取出笔记本,问道:“你直系亲属的方式?有关你的病情,我要跟他们聊聊。”
提到直系亲属,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余赧。
可她又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
“我是孤儿,没有亲属。”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