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霖只在床榻上趴了半日,就觉得浑身僵硬,无聊难忍。
原本想着上完药,就跟媳妇坦白,可媳妇忙前忙后,心疼他的样子,他实在贪恋,拖着拖着就把话彻底咽回了肚子里。
趁着江云娘去书房的空隙,总算是能下地舒展舒展筋骨,谁知才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江云娘,又带着人杀了回来,顾瑞霖慌不择路的爬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趴的板正。
江云娘让人将账簿,全部都搬到了房里,呼啦一群人,忙忙碌碌好一阵子才收拾利落。
顾瑞霖瞧着眼前的场景,只觉骑虎难下,又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家媳妇的脸。
不像是看出来的样子。。。。。。
“我想着,爷本就受了伤,在这床榻上趴着,若是再瞧不见我,爷心里肯定会烦闷。”
顾瑞霖神情茫然,又多了几分心虚。
是这么个理儿,但是。。。。。。
江云娘笑呵呵的指了指搬进来的账簿和杂七杂八的东西,继续道:“我将这些搬回来,一是跟爷做个伴儿,二是也能照看的到爷。”
瞧着江云娘笑,顾瑞霖却不怎么能笑的出,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媳妇在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趴着的份儿,这要趴到什么时候?
等一屋子人退干净,就只剩夫妻二人,顾瑞霖不老实的晃了晃腿,迟疑着磨磨蹭蹭的往起挣扎。
“爷要做什么?快趴好!”江云娘转过头似是十分紧张的模样,快走了两步,制止了顾瑞霖的行为。
顾瑞霖“。。。。。。”
嘴里的话又被媳妇那严肃的神情给镇压回了肚子里,只好继续趴着。
江云娘掀衣服瞧了瞧他的伤口,回到桌边一页一页的翻对着账簿,时不时的抬头写写画画,又时不时的回头瞧瞧顾瑞霖。
顾瑞霖就那么趴着,脑袋压在手臂上,手臂都来回换了好几回,终于是憋不住了。
“云娘~其实吧。。。。。。这点儿伤对我来说,没什么的。”
江云娘侧目“嗯,瞧着是没什么影响。”
顾瑞霖咧着嘴笑了“嘿嘿~那是,爷皮糙肉厚,二十板子根本不值一提!”
“那能下地活动活动不?”
江云娘面上严厉了几分,立刻拒绝“不行,太医说了,爷这几日都要卧床静养!”
顾瑞霖:“???。。。。。。。”
太医这么说的?说了吗?
“爷且委屈几日,等伤好了,爷就算是上房揭瓦,我也不拦着。”江云娘抿嘴低头继续看起了账簿。
顾瑞霖拧着眉蹙了蹙鼻子,这都什么话!
爷都成婚了,怎么还能干那上房揭瓦的事儿。
嗯?
不对!他什么时候在媳妇面前上房揭瓦过?
谁跟她说的?!
定是顾清莹!
远方的顾清莹,狠狠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江云娘起身给顾瑞霖倒了碗热茶,又给了他一本书。
“在爷的书房里看到的,瞧着满屋子的书,就只有这本最破旧,该是爷最喜欢看的,我就替爷拿来了。”
顾瑞霖喝了半碗热茶水,伸手接过那书,瞧了一眼封面上的几个字,《清静经》顾瑞霖瞬间恨不能将东西扔出去。
怎么还在书房里,不是让顾时替他烧掉的吗?